“他們本就不會反思自己。”

        “季聽，你遠比你的同齡人成熟，我并不想要將你當成什么都不懂的孩糊你。”

        他真的可以嗎？季云馳不知。

        “如果她不會改呢……”

        季云馳緊握住拳：“……我……”

        季云馳緒變得有些激動，“我爸也好，我媽也好，在他們看來，我們這種小孩都必須仰視他們，必須孝順、必須聽話，我們說什么、什么，就算自殺樓，他們都不會改變，就像那個人一樣。”

        “我主動去看了她，因為我覺得她真傻。”

        季云馳握著拳，“她騙過我很多次……不止是離婚的事，小時候她經常將我送到我爸這邊，然后偷偷地走了，說好了周末來接我，也會因為她有其他的事而忘掉。”

        “前段時間，我還去問過那個女生的爸爸是什么反應，我朋友告訴我，她爸爸直接從家里搬了去，現在都還在和那個人同居。”

        “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爸和原微是那種關系的時候才小學六年級，我跟我媽說，爸爸和原叔叔躲在陽臺貼著，原叔叔還在叫，我媽生氣了，說我看錯了，叫我不提再提這件事。”

        黎錦秀注視著他，“我們無親無故，說這句話可能有過線。季云馳，你的確不用一個很乖很好的小孩，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擁有創造人生價值的能力，我也希望你能過上讓你覺得有意義的生活，而不是一直陷在陰影里，浪費了時間、犯了錯誤、搞砸了一切，最后自暴自棄地說‘反正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這些話你有跟你媽媽說過嗎？”黎錦秀問。

        “你很聰明，也很銳，你不必變成那樣的人，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如果我在我媽那兒，她要么都在家里陪我玩游戲、讀書認字，要么會帶我去游樂場、商場、去爬山，我喜……”

        “小時候，我常常不明白為什么我媽不來把我接走。”

        他對季聽和趙寧寧痛恨又渴求，他們總是一面說著他，一面在他心里投更為沉重的陰影，            他常常分不清他們到底不自己，甚至，在知自己可能也是代孕而來的孩的時候，除了彷徨和恐慌，季云馳的心中還產生了一種了然。

是偽善、裝模作樣和照本宣科，從黎錦秀中說來卻是言行一致。

        “那時候，我們年級上有個女生自殺了，因為她爸的人將挑釁的床照發到了她媽的手機上。她看到了那張照片，受不了割了腕，再后來她被救了來，但是傷到了手神經，有兩手指可能永遠都無法恢復如常。”

        “后來我上了中，明白了他們是人的關系。”

        黎錦秀垂眸，將自己放在桌上的左手收起。

        “你可以這么想，你媽媽只有你一個孩。當你成為她的孩的那天，她也才剛剛成媽媽，也就是說，實際上，她作為媽媽的年紀和你一樣大，她和你都是新手，也一樣會犯錯誤，你作為孩，長大了，有了分辨是非和表達喜惡的能力，就應該告訴她，如何改善你們之間的問題。”

        季云馳回憶過去，才發現他其實很喜和他媽媽呆在一起，他停頓了一，“可是我沒想到，她一直在騙我，就連離婚都在騙我。”

        他們本就不季云馳這個人，只是他作

        “季云馳，你才十六，你的路還很長。”

        “我爸在家只想和原微在一起，原微雖然會照顧我，但我爸不喜他過分關注我，所以我爸用很多我本不喜的課滿我的時間，可是我又不是每天喂喂飯就好了的或者占個地方就夠了的機人，我不喜天天跟保姆或者家庭老師一起被關在房間里。”

        黎錦秀沉默了良久，：“人和人不同，你可以試著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真的沒有改變，你也有時間其他的選擇。”

        如果他是代孕而來，那么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季云馳搖了搖，眨了眨酸澀的睛，盡量平靜地說：“我媽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就像原叔叔和我爸的事一樣。”

        黎錦秀以為他又鉆死胡同了，試圖開解他，“從接你媽媽以來到這段時間這么事發現，我知，你的媽媽一直都擔心你，你的成績、你的學習、你的狀態、你的未來……或許是過去的事太復雜，導致你們沒能有更多的相，但你媽媽對你的的確存在。”

        季云馳語氣冰冷，“如果是我的話，我就算報復他們所有人也不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