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醫生怎么說？”馮飛舟又問。

        赫軒一邊，一邊倒退準備去找在樓里等著的鳴，就在這時，走廊的燈光閃動了起來，帶著滋滋的電聲。

        赫軒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找我舅，說送到ICU來了。”

        馮飛舟像是不堪重負一般從肺深呼了一氣，神焦躁又失望：“你到底是怎么照顧人的？啊？”

        樊赤云從醫院擁擠的人里回來，對剛車的黎錦秀說：“聽說第一住院大樓停了電，原本準備的備用電源發不起電，里面亂成一團糟，警察和消防還沒來，醫院自己組織了人手維持秩序，我們應該不去。”

        “供電局沒通知啊！”

        “老板，事了。”

        ICU病房外，馮飛舟看了看里面的季聽，問原微：“書記醒過嗎？”

        放松是因為季聽應該還沒有過河拆橋的意思，提心吊膽是萬一季聽就這么沒了，他們就更沒人保了。他在監獄里學了不少的法律知識，知人一死，就不會再追究責任，判無可判，可他和他兒還活著呢。

        “好吧。”

        黎錦秀接送季云馳的時候曾經看過大樓的指示牌，他清楚地說：“那棟大樓不只是特需ICU和普通病房，還有普心外外ICU、小兒ICU和急診手術室……”

        與此同時，幾米外的樓，赫軒見兩人了屋，于是小心地摸到了ICU外，只半個腦袋往里看。

        “好好好，謝謝啊……”

        “……我……”

        “晃——”

        過好了一會兒，馮飛舟才抱著那個泡沫箱從陰影來，他沒怎么考慮就直接上了樓。他和季聽發小的關系眾所周知，他去探望季聽是理之中，本來就不需要遮掩。

        “不要慌張！我們有備用發電機！安撫好病患和家屬，能轉移的先轉移！”

得提心吊膽。

        “報警！找消防！找供電局！”

        “怎么停電了！”

        原微：“今晚不意外，明天就可以轉到隔樓的病房去，但什么時候能醒還說不準。”

        馮飛舟意識就想先把人趕走，說不定現在他倆后還有便衣跟著。

        他帶著疑惑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突然，一張猙獰又陌生的鬼臉現在他的面前——

        “你去A區那邊問問，這里沒有新送來的病人。”

        馮飛舟知原微是個沒主見的人，誤以為是季聽昏迷過去之前安排好了的陪床，他沒多問，跟原微一起走了休息區。

        這棟樓里的很多病人都需要電力設備維持生命。

        這時他看到了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的張、李二人，問：“這倆人是誰？”

        燈光熄滅、所有的電設備停止運轉，第一住院大樓徹底陷了黑暗。

        黎錦秀抵達首都軍區醫院外，醫院里外人群動。

        “老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錦秀臉一白，意識撫住了不太舒服的小腹。

        原微輕聲：“沒有。”

        “你們先走。”

        在家里不怎么動彈的時候還不覺得，門一動起來，他才發現小腹里那些屬于伊青的東西不停地晃，又冷又脹，讓他上車雙發，皺著眉偷偷氣。

        “怎么回事……”

        赫軒聽到了嘈雜的尖叫聲和醫護人員聲嘶力竭維持秩序的聲音，片刻后，四周陷了一片揮也揮不開的死寂。

        醫護人員看他鬼鬼祟祟，呵：“欸，你什么呢？”

        “……聽請的陪床。”

        鳴知到為止，什么話也沒說，拉著赫軒便走了。

        見原微一副泫然泣的樣，馮飛舟嘖了一聲：“算了，你可別哭，等老季醒了還得跟我算賬。”

        都怪他沒有早一聯系上養豬的事，以為有張無有和蘇棠在應該就不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