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讓站不穩(wěn)的幾個人都栽倒到車廂里，鳴和馮飛舟更是直接撞在了病床腳上，疼得吱哇亂叫。

        銀的手銬拷在了他的手腕上，隨后用一件衣遮住了。

        “如果不是我故意暗示你去查馮飛舟，你也不會撞見他們和鳴的那些事！”

        原微以為差不多到時候了，季聽是厭倦了他，要甩了他。

        擔架抬著的人是張無有……

        車輛突然啟動，赫軒只覺得一整天旋地轉，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大樓前的地上，幾個陌生的面孔正看著自己，“赫軒，你醒了？”

        車輛開始啟動。

        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未升起，又變作另一種惶恐，他站了起來，左顧右盼地看著兵荒亂卻開始變得有秩序的醫(yī)院：“我、我爸呢……

，驚得無聲地尖叫，睛卻盯著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葉瀾芝：“瀾芝……瀾芝……”

        “都是我害死了你！”

        “現(xiàn)在怎么辦……”鳴捂著沒了睛的眶問馮飛舟。

        他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也爬了車里，撲過去抓住瓊白的手。

        馮飛舟給季聽介紹了一個跟原微風格很相似的清秀男生，并且

        馮飛舟藏在黑暗中的臉扭曲了一陣，他早知這件事，卻看在季聽的面上沒發(fā)作，畢竟這件事也算他先錯了。

        “他的證據(jù)在哪兒！”

        “讓讓，借過一！”

        “好。”

        “我也讓他們把車停來，可沒人聽我的話。”葉瀾芝嘆了氣，神智清楚，語氣仍是柔和，“我只想要我的證據(jù)，我只想找回我的證據(jù)。”

        瓊白問縮成兩團的馮飛舟和鳴，“快說！”

        而另一邊，蘇棠已經(jīng)摸到了那個保溫箱。

        鳴著氣，崩潰地說：“早就被毀了！”

        “這人有沒有事……”

        鳴卻害怕得牙關緊咬，那是他當年對葉瀾芝說的話。

        “沒有證據(jù)，也沒有人來救我，我的死毫無意義……”葉瀾芝突然又說。

        “別打他！別殺他！”

        人不聽話，換一個就行了，這一對于季聽、馮飛舟他們來說是自然的真理。

        “你沒有證據(jù)，也不會有人知你死了，你的存在將會被抹得一二凈，你這個人，毫無意義，你的死，也毫無意義，葉瀾芝，值得嗎？”

        十年前，季聽將要從寧州調(diào)回首都，因為原微工作資歷不夠，為了避免被有心人拿住文章，季聽讓原微在寧州安心呆著，最多多呆半年，他就會將他調(diào)過去。

        馮飛舟上的傷也疼得不行，他看了看混亂的車廂，說：“先把老季救來！”

        “咔噠――”

        瓊白本來就不想傷葉瀾芝，現(xiàn)在原微又過來礙事，她真的有應付不過來，“原微，我不你發(fā)什么瘋，趕緊離開！！！”

        “癲癇……”

        “啊――！”

        一輛冷庫車在黑暗的路上速狂奔，不知開往何。

        瓊白愣住。

        赫軒打了個冷顫，雙一就跪了去。

        兩人上了車，完全不顧蘇棠還在病床就開始拖動病床，而這時，哐地一聲，車門合上了。

        剛剛不是夢！

        他們開始冷戰(zhàn)，季聽因為工作忙連著好幾天不回家，也懶得哄原微，而那時候馮飛舟留意到了這件事。

        原微崩潰地大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

        “暈倒了，送到急診那邊去了。”一個便衣低聲問：“你爸是不是有癲癇？”

        “……邊兒去！”

        他恍恍惚惚、渾渾噩噩地跟著便衣走，看到一個擔架急匆匆地被人抬著從自己邊經(jīng)過，往急診那邊去了。

        赫軒懵了，難剛才那些是夢嗎？

        瓊白扣住葉瀾芝冰冷的手，說：“葉瀾芝，讓車停來，有話你可以跟我說……”

        十年前的證據(jù)他們怎么可能留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