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

        伊青著他的頜，將他的臉抬了起來，聲音低沉喑啞：“是喜的，對吧？”

        伊青面骨骼的突起和轉角更為朗，膚完全沒有紋理，也沒有血的痕跡，只是一片細密如瓷、澤如玉的冷白。他的眉、珠和嘴唇的澤也更淺淡，細密的睫被臥室的燈光照徹，就像是透明的蝶翼。

        “有。”

        “哥哥……”

        “沒有。”

        雖然是尹莘的模樣，伊青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像或者毫無生機的人偶。

        伊青面前的咒幡帶著青光消失，隨后，一張黎錦秀諳熟于心、魂牽夢繞的臉現在他的面前。

        “我也想知，為什么。”

        黎錦秀靠在他的膛上，仰看著他的臉，努力地忍著腔里翻的酸澀淚意。

        黎錦秀認真地說：“確切地說，是各有千秋。”雖然都致完到不像真人，但是尹莘的神更鮮活，伊青則有一種在上、神秘莫測的覺。

        伊青抱著黎錦秀坐在大床上，掉了他角的淚。他們已經回到了蘆葦灣。

        黎錦秀微微睜大了睛。

        終于可以回家了，黎錦秀的心放松了不少，他看著伊青面前已經自動恢復平整的咒幡，忽然又說：“你應該也有自己想要的臉吧。”

        伊青低，那張致的面容靠近了。黎錦秀燥，呼逐漸急促，微微分開了唇，像是在索吻。

        黎錦秀伸酸的手，撫摸伊青的睫，脫而：“你現在看起來更漂亮了。”

        黎錦秀耳燒得通紅，他垂眸躲避著伊青侵極的目光，說：“……我不知，不要這樣問我。”

        黎錦秀鼻一酸，眶瞬間濕。

        伊青不愿意他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說：“地府陰氣太重，我們先回家。”

        “要親吻嗎？”

        譬如說，他很貪心，他希望黎錦秀伊青比尹莘的時候還要多一。

        伊青緩緩地眨了眨睛，說：“我只是想知，現在的這張臉，你會更喜嗎？”

        “伊青……”

        雖然他騙了黎錦秀很多事，但有些話卻是真心之言。

        伊青淺的珠像是兩顆起瑩的玉石，直勾勾地盯著他，薄唇輕啟：“比尹莘還漂亮？”

        伊青調：“可你剛剛說，我現在‘更’漂亮。”

        “嗯。”

        伊青勾起嘴角，帶著一如往常、疼溺的輕笑，說：“寶貝。”

若有所思地，又想起伊青之前說過，他和這軀一起成長，問：“你的本沒有長一張臉嗎？”

        伊青輕聲回應，尖，開黎錦秀的唇，鉆了去。尹莘的陰冷濕，像是一條歸家的蛇，在黎錦秀上顎和腔的肉里肆意地，發纏綿的聲。黎錦秀想起了被他到崩潰的快，發，小腹一陣陣酸

        “好。”

        黎錦秀沒料到他會這么問，哭笑不得：“到底是我分得太清楚，還是你自己分得太清楚了？”

        “黎錦秀，我希望你多我一。”

        “你要對我搞文字獄嗎？”黎錦秀無語，甚至還有想再給伊青一巴掌。

        于是伊青換了措辭，又問：“比我活著的時候還漂亮？”

        早知黎錦秀會哭成這樣，伊青就不會變成尹莘的模樣。他原以為黎錦秀再見到尹莘這張臉會很興。

        “為什么？”

        黎錦秀禁不住誘惑，主動住了伊青淺的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