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的修行者被抓就是因?yàn)閰⑴c了養(yǎng)鬼殺鬼的事。”

        蘇棠又問：“什么養(yǎng)鬼殺鬼？”

        “盟的修行者讓民間修行者將陰鬼養(yǎng)成厲鬼，再由盟的弟殺掉，最后盟殺掉厲鬼的弟獲得功德，而民間修行者獲得酬勞，他們將這種行為稱之為養(yǎng)豬，叫自己養(yǎng)。”棠桂解釋。

        蘇棠驚訝：“怎么會……等等——！”

        她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鬼域，還有那只畫上了陰契的斷手，意識地望向了黎錦秀，原本蒼白的臉越發(fā)難看，“難葉瀾芝就是這樣……”

        如果不是瓊白攔著，她就差殺了葉瀾芝。

        黎錦秀微微頷首：“葉瀾芝的事就是被人局了。”

        “而且，不止是葉瀾芝。”黎錦秀又拋了對蘇棠來說一個炸彈般的事實(shí)，“王福貴也是如此，不過他是主動跟人簽了陰契，自愿成為厲鬼。”

        蘇棠心中翻起驚濤駭浪，最后竟然覺得有些悲涼：“這樣得來的功德，有意義嗎？”

        自從她加盟以來，所殺的厲鬼數(shù)量不算八件，但也不算少，而現(xiàn)在她不得不去審視自己從前所殺的每一個魂靈——他們是與差魂飛魄散的葉瀾芝相同？還是與自甘墮落的王福貴相同？

        棠桂同樣神凝重：“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和蘇棠一樣，唐棠桂同樣是盟的成員。

        “而且這件事不是最近才發(fā)生，而是四、五十年前就開始了。”

        黎錦秀微微蹙眉。

        那不就是和那些暗網(wǎng)現(xiàn)的時間接近？居然都在背地里發(fā)展這么多年了，怪不得三合的人剛開始的時候都無從查起。

        蘇棠深深地呼了一氣，像是不堪重負(fù)的嘆息，問：“那三合會怎么對待我們這些殺過刻意養(yǎng)來的厲鬼的人？”

        “不知者無罪。”棠桂。

        蘇棠卻說：“可我們獲得了我們不該獲得的功德。”

        棠桂又拍了拍她的手，安地說：“來日可追。”

        來日可追？

        蘇棠苦澀地笑了一。

        她不想再談?wù)撨@個沉重的話題，轉(zhuǎn)而問：“頌珠和怨陣的事，有什么苗嗎？”

        棠桂：“頌珠也是從暗網(wǎng)里接到了刺殺張無有的任務(wù)，任務(wù)的買家是盟的另一個理事，這個理事也已經(jīng)被抓了。”

        蘇棠傷心地嘆氣：“盟怎么會變成這樣？”

        棠桂拍了拍她的手，沒有說話。

        而黎錦秀需要跟蘇棠單獨(dú)談?wù)勱P(guān)于頌珠的事，于是他又請?zhí)墓鹣?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MiRlX2.png">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