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回合開始，排球的速度很快，兩邊合得都不錯，接了幾個來回后廖琛輕輕躍起，一記扣殺，柳生綿瞇，沉腰彎膝，打了一個好防守，隊友隨后跟上，將球送回去。

        她從人群中來時視線掃過辛然，那人坐得端正，半分目光都沒分給她，柳生綿面無表地路過她，緩緩向醫(yī)務(wù)室走去。

        滿場呼，“好打！”

        因為是學生自己組織的比賽，并不那么專業(yè)，人齊后就發(fā)球開始。

        柳生綿抿著唇，緊皺眉壓制那不適，擺了擺手，“沒事，你們打。”

        辛然揚眉，雙交疊，好整以暇地看。

        對方后排隊員反應(yīng)不及，柳生綿這邊先一分。

        她忽略被震得發(fā)麻的小臂，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球，對面遞來一個好機會，邊的隊友迷惑地抬手起，然后落地，柳生綿隨即起，將球一掌扣回去。

        廖琛是外班的，沒來，站在門低跟辛然說了些什么，然后輕輕笑笑，辛然從袋拿什么遞給他，廖琛沒要，打過招呼就走了。

        因而她心里燃起一絲希冀，想著，萬一呢，萬一是辛然送來的。

        但她是上課約二十分鐘時扭傷的，現(xiàn)在剛剛課不久，賀釋就算已經(jīng)知她受傷的消息，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把藥送來。

        柳生綿吃過糖，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躺到不適消散后就立返回教室。

        這種希望在辛然同廖琛一起回班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辛然回來得很早，班上其他人還沒到，柳生綿在她座后將視線投過去，“你...”

，追著辛然的影一齊去了場。

        辛然視線落在她略顯病態(tài)的側(cè)臉上，向后仰了仰，靜靜看著。

        對面由一位個的男生發(fā)球，速旋轉(zhuǎn)的球炮彈一樣直沖后場，被自由人接起給二傳，二傳反應(yīng)很快，將球送到柳生綿，她沒猶豫，一彎兩腳蹬地了起來，手掌包著球扣一個漂亮的小斜線。

        她卻在落地時到前發(fā)黑，雙一險些站不穩(wěn)，腳踝就這樣一歪，劇痛傳來，與此同時耳邊也起了陣陣嗡鳴，柳生綿向前幾步，扶著球網(wǎng)旁的欄桿，垂恢復(fù)，旁的人都圍上來關(guān)心她，“怎么了，還好嗎？”

        廖琛倒是脫了外套躍躍試，柳生綿瞥一，站在了他對面場地的四號位上。

        醫(yī)務(wù)室的老師說她低血糖了，給了她幾個棉花糖和一塊餅，讓她平時要注意休息，至于腳踝的扭傷，就又是經(jīng)典的云南白藥。

        今天照常是跑完就自由組隊打比賽，辛然沒上場，坐在場邊的座椅上，視線不知落在哪里。

        照她跟辛然如今的關(guān)系，送藥之人的可能就縮減到只可能是賀釋。

        剛坐她就發(fā)現(xiàn)桌倉里有個小瓶，她蹙眉，將東西掏來，是瓶專治扭傷的藥，柳生綿垂睫，這個學校里可能給她送藥的只有兩個人。

        剛要開，有人從門來，她收了聲，“放學后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