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綿的面沒有緩和,辛然的臉倒是徹底黑了,她淡淡掃了說話的人一,還不等柳生綿開,又有人接了話,“哪兒啊,我那會去上廁所還從窗看見賀釋了,人家送班長來的,關系好著呢。”
辛然沒說話,柔和的目光落在柳生綿側臉,小心翼翼卻又不知滿足地勾勒五年未見的人。
有人開打圓場,“你瞎說什么呢,班長現在不是跟賀釋在一起嗎?”那人把話題遞給柳生綿,“是吧班長,今天怎么沒見你帶他一起過來,我們不是說可以帶家屬嗎,吵架了?”
五年過去柳生綿變得更加成熟,臉上多了些勾人的風,但眉卻落得愈發冷漠,以至于她此刻面無表時,讓人覺得她在生氣。
賀釋,“行,玩得開心。”
“你倆在一起多久了?”
柳生綿沒看見想見的人,興致缺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隨應:“嗯。”
秦序在旁邊安靜地喝完一杯酒,“既然什么都不知,去看看不就知了。”她安靜地望著拾眸看她的柳生綿,溫聲說:“放也好,拾起也罷,你都得親看看,小綿。”
柳生綿揶揄地笑笑,“真打算給我當司機啊,你不是還要去電視臺嗎,別心我了。”
“嗯,拜,雪開車慢。”
過去這么久辛然依舊格外受迎,邊的人站起又坐,挪動著想她坐在中間,但辛然笑著越過幾個人,在最不起落座的柳生綿旁坐。
賀釋笑了聲,“那就祝你今晚,心想事成萬事順遂?”
“聽說你倆中畢業就在一起了?”
“倘若她這回是要宣布婚訊,那么你就把這場聚會當成為自己落的一把鎖,從此不再受她困擾。”她笑了笑,“如果不是,我相信你自有打算。”
其余人見狀打趣她們,“怎么一來就找班長,你倆關系這么好啊,當年傳那么沸沸揚揚,是不是真有什么?”
當年辛然的不告而別化作夢魘無數次讓柳生綿在夜半驚醒,她始終不知辛然心究竟在想什么,即便過了這么久依舊不知。
柳生綿彎彎眸,解開安全帶,“行了,專心工作,我去了,晚上打車回。”
那就去吧,去一探究竟。
柳生綿走ktv,報過包廂號被人帶去,圓弧形的包廂大,沙發圍成半圓對著屏幕,兩個分開的桌上擺著酒零和燒烤,里邊已經零零散散坐著很多人,見她來一個個兩冒光地上打量一遍,面上笑地調侃她:“喲,柳顧問來了?”
在她心里的煩躁達到峰時,包間里安靜了一瞬,隨后爆發不小的呼聲,“來了然。”
沒否認,就等于承認,現場的氛圍一起來,眾人紛紛前來八卦她。
會兒跟我們學校另一個人一起國了,當時滿學校都在討論,說他倆國上完學回來就要結婚。”賀釋也喝一酒,“后來據說是在一起了,不知真假。”
答案,是,答案。
柳生綿視線直直盯著電屏幕上動的歌詞,不知誰這么缺德,開場曲目就了首苦歌,《會呼的痛》響起,柳生綿覺得自己上的每個角落都隨著這首歌的旋律以及邊緩緩落的清香而疼痛起來。
“你少喝酒,快結束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賀釋雙手著方向盤,看著坐在側的柳生綿說。
林沐宜附和:“是這樣,小綿,一切結果都得你明明白白地看過才能定奪,你倆當年不清不楚地分開了,哪怕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答案,你也得去,是不是?”
柳生綿終于笑了,“他晚上還有工作。”
這場名為同學聚會實為人脈交的聚會在一開場就揭了原本面目,許多人舉著酒杯聊工作和發展,也有人說自己人生的一路順遂,柳生綿聽得無聊,偏偏還有人一直不厭其煩地敬酒搭訕。
她們當年的事本就模糊不清,能被聽到的大多不是什么好的傳聞,再加上柳生綿不算柔的神態,空氣冷了一秒。
“所以你跟賀釋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