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你，我的天使，我會等著你的。”

        他遙遠的目光慢慢收回到你上，寧靜而溫柔，讓你的心也不由自主平和安寧了來。

        “海岸線，我最親的，潔白無瑕的海岸，以及之后澄凈明潔的世界……黎明銀白的晨曦中，一片綠的遼闊原野。”

        “答應我，我的天使，好好活去。無論如何，別傷害自己的事，好嗎？”

        他嘆了氣，握住你的手。

        那個吻纏綿了不知多久，你覺得靈魂里似乎都浸透了阿列克謝上寧人的松木溫香。你用唇細細描摹，試圖記住他每一寸的炙，但其實你本不必如此，因為他靈魂的模樣早就溶了你的靈魂里，合二為一，渾然一。

        “不會再有的，Aleksy。世界那么大，但沒有另一個與我如此相的靈魂了。”

        “塵世灰蒙蒙的雨幕寸寸卷起，前一片玻璃般的銀白透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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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列克謝輕輕摩挲你的指背，垂眸思索了片刻，選擇不去直接回答你的問題。

        沒有靈魂共鳴的，你不需要。與其如此，還不如一個人終老余生。

        奪目的銀白淹沒一切之前，你最后看到的，是他雙里溫柔明亮的笑意。

        貝緹麗彩是但丁的繆斯，也就是《神曲》里的Beatrice。

        男孩兒柔的唇微微翕動，藍灰的明眸中綻更加溫柔的笑意，指腹輕輕勾勒你眉臉頰的輪廓。

        “最后的那些時刻……是不是……是不是……很痛苦？”

        你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斬釘截鐵。即便你有一天獲得自由，即便正義有一日被伸張，你都很確定，你不會像他那樣再次上任何其他人了。

        你淚微笑，抬手環上了他的脖頸，凝望著那雙寧靜清透的眸。

        你想了片刻，然后鄭重地，答應了他。男孩兒藍灰的睛比天邊的星辰還亮，你拇指輕柔地撫過他俊朗如畫的眉，心疼得淚如雨。

        一束銀白光芒漸漸由遠及近，越來越亮，吞噬了周圍一切的黑暗。你忍著它的刺目，努力把睛睜開一條小。阿列克謝被光芒包裹，周像天使一般明亮，似乎那耀的光華就是從他上散發的。他微笑，在你唇角上又落了一個溫柔的吻，然后輕輕親吻你的額和發。

        “Aleksy，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你勾著他的脖頸往拉，同時踮起腳尖兒，他沒再猶豫，托起你的腰。你深深吻在了他的唇上。

        “親的，死亡本……其實來得很快，一眨就結束了，幾乎是個很輕盈的過程。”

        阿列克謝對于死亡和彼岸的描寫，我借用了托爾金在《戒》里以Frodo的視角描寫靈王國Valinor時說的話，不過翻譯是我個人的。

伏，每一細節。

        他頓住。你急切地問。

        “Aleksy，我你。”

        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的雙眸凝視遠方，似在回憶。

        尾注：

        “親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活去，等到有一天恢復自由，把余生過得彩、充實……或許，你還能遇見一個你，并且你的人呢……”

        “然后什么？”

        阿列克謝又嘆了氣，妥協地溫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