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試探男生是不是海王的把戲,陳嘉效知當事人是她和她的舍友,只是懶得拆穿。
后來有一回,她們學院舉辦活動,他路過目睹了鄭清昱在活動板上寫字,和圖書館那張紙條上一樣的字跡。
丟開手機,兩人一時都無話,陳嘉效忽然說:“你和厲成鋒,十二歲就認識了。”
他在陳述自己聽到的事實,這個時候才把人類基因里刻畫的八卦之魂無所顧忌抒發一樣。
“是,后來我們有大概十年的時間沒見。”
陳嘉效忽然就不想聽了。
十年,又是他媽的十年。
“我和你也是。”
鄭清昱笑了,很突然,她這個反應和接來的反應讓陳嘉效搖搖墜。
“不太一樣,初中畢業之前,我和厲成鋒在一個托班生活,嗯不知你懂不懂,就是那種男男女女住在同一個屋檐面,有時候一個托班的同學比同班同學還熟悉。”
陳嘉效不懂,他的臉被風凍住了,一表都不了。
每次鄭清昱總會讓他剛品嘗到一她的柔,就給他無盡的無,他知她就是這樣的人,也許無心,說的也是事實,可陳嘉效覺得自己三十年人生沒這么脆弱過。
讓他再次正視他們的關系。
她和厲成鋒曾經是熟人、同學、舍友,可他和她,不過是路上打招呼都有些勉的校友而已,連芮那層稍微存在有尷尬的因素,都不足以支撐他們的關系,甚至可以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們之間唯一背德的關系,就是現在她在婚姻存續期間和他上床了,兩次;他和一個有丈夫有家庭的女人上床了,不僅想要兩次。
“這不重要,不是嗎?即使十年前我們一關系都沒有,現在我和你,還是在這里。”
陳嘉效被鄭清昱輕輕柔柔的話拉回現實,轉瞬又陷另一個迷境。
他介意她的用詞,“在這里”,而不是“在一起”。
他忽然有邪惡的覺得,袁虎那群人說的是對的,鄭清昱也許真的很有一套,她太會蠱惑人心,不是諂媚妖艷的那種,清清冷冷如風也能將人纏住就是她最大的引力。
而陳嘉效發現自己不厭惡她這種“心機”,他首先是個方方面面正常的男人,如果能得到鄭清昱這樣的女人,他愿意俯首稱臣。
“是只和我嗎?”
鄭清昱眉間一閃而過的怔忡,被陳嘉效捕捉到了,他在心底嘲的是自己。他沒法掩飾,與恨,喜與厭惡,就像他對那個頻繁軌骯臟的父親,他一父慈孝都不愿裝,哪怕到現在,依舊有無數女人毫不避諱向他表達慕之意,像當初拒絕芮那樣,他不會拖泥帶,給自己惹什么麻煩留什么后患,有時候小姑娘臉薄,被當面拒絕會掉淚來,陳嘉效還是不愿意改變。
沒覺就是沒覺,不喜就是不喜。
談不上是對男女的失望,他只是不信任,不信任人的本,甚至不信任自己,不想開啟一段關系最后兩敗俱傷。所以大家覺得要么覺得他清傲氣,要么覺得他放浪多又無。
可十年后的鄭清昱,破裂了世人對他種種不切實際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