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前也覺得,有些話不太好意思說,但這幾年我改變心態了。你別在意那些話,不臨床怎么了,回爸媽邊待著什么了,那些人,你以為他們是不想追求安穩嗎?他們是沒有我們這么好的父母,這么有的家庭,所以才需要自己撞得破血。人這一生,溫飽、快樂足矣,怎么舒服怎么來,是為自己活的,為自己的人活的。”
“你說話可以這么有深度呢。”鄭清昱伸手撥開拂到臉上的一縷發,調侃老人家,心無比沉靜。
“小瞧你爸了吧,我雖然沒怎么讀過書,可好歹是靠自己,當然還有你媽,現在也算是個‘資產階級’了,完全有能力讓我的女兒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就過什么樣的生活。還有你轉去教務科的事,就算是前夫幫你又怎么,你要沒這個能力,能到這份上?那些背后編排你沒野心,偏安一隅的,靠男人的,沒本事臨床的,都不用理會。你只繼續你想的事。”
鄭清昱笑他改快。
“其實,是我自己覺得沒辦法繼續去了,和他一起生活那兩年,和我之前預設的軌偏移了。”
老鄭細細品嚼鄭清昱這句話,還是分辨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幫厲成鋒說好話,但顯然他了解自己女兒,她不會這樣。
其實這句話更像是鄭清昱在坦言自己的問題。
她從小就是個好孩,有時候蔡蝶就惱她太實誠,太梗,不懂圓,但凡自己有問題,鄭清昱一定會讓代價扎扎實實落在自己上,這樣活著多累啊。
“兩個人過日,時間一長必然是會現問題的,婚姻不是風花雪月,更何況,你和他,本就沒有真正投談過。”
鄭清昱沒有說話,思緒飄遠了,老鄭本來想說更多,可看到她這個樣,改:“像今天一樣,你想說了,爸就隨時豎起兩只耳朵,還有捧著一顆心,聽你講。”
說完,笨拙比劃他從網上土味視頻學來比心手勢,他手指包餛飩很靈活,這個時候無比僵,鄭清昱笑得淚都要飆來,嗔他一,“爸爸,太土啦!”
“其實你比我媽更,我是遺傳你的,那我上學的時候,早戀你豈不是也知了?”鄭清昱故意逗他。
老鄭不上套,“我懂什么,你初中那會兒,有兩個男生為你打架,這事還是你媽告訴我的。”
還有鄭清昱念研究生的時候,一個男孩突然上門說想見見鄭清昱,他一臉懵,直接把人打去,最后還是蔡蝶告訴他鄭清昱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班主任請過家長,懷疑鄭清昱和同桌早戀。后來蔡蝶私和女兒聊,小鄭清昱哭得很傷心,說她不知喜什么的,可是每天和李浩說小話她就很開心,看到李浩就會心加速。蔡蝶耐心引導女兒,說他們現在還太小了,正是萌芽期,對異產生想象和興趣很正常,告訴她不用害怕,老師和爸爸媽媽都不會懲罰他們,可以嘗試不同桌了,看看一段時間后是不是還對那個男孩有這樣的覺。
一段時間過后,蔡蝶主動詢問女兒的“狀態”,鄭清昱說她不喜和李浩說話了,她喜她現在的女同桌,兩人每天都討論怎么扎辮更好看。蔡蝶松氣,以為這事過了。
誰知過了兩年,鄭清昱到市里上初一了,蔡蝶再次接到班主任電話,又是鄭清昱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