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嘗試幾,傳來他毫不留地嗤笑。
她說了不太好聽的話。
謝西隼這是什么烏鴉嘴,說生病她就真生病。可她也清楚這不是他的錯,是她一晚上沒怎么吃東西,又是熬通宵又是穿兩件去冷風的,她不生病誰生病。
桑滿只好拿過手機,在對話框敲幾個字給他看:【你不生氣了嗎?】
轉,人就不受控制地倒了去。
耳畔傳來他微啞的氣音:“躲什么?現在連手都不讓碰了?我們還沒鬧到這地步吧。”
“病成這樣就別說話了。”
他問得極其直白,完全不給桑滿反應和斟酌措辭的機會:“我一個良家婦男,這輩就沒碰過幾個女的,肢接都沒。給你睡了整整五年,你睡夠了就想拍拍屁走人?桑滿,哪有這種好事?”
桑滿沒說話,但也不再掙扎。她睜著,有茫然,摸不清謝西隼的態度,也不知該把神放在哪兒。
“……”
桑滿被他的溫到,有些眷戀這溫,記起兩人目前正在吵架,只好悻悻收回。
再睜開時,她睡在謝西隼懷里。他從背后抱著她,靠在她頸間,是一個占有十足的,近乎桎梏的姿勢,顯得他像一只正在冬眠的大熊。
桑滿在心里腹誹。
她痛裂,太陽跟著心臟在,難受得要命,像墜了千斤重,一些熬通宵的后遺癥。桑滿覺自己全都在發冷,謝西隼的懷抱被襯托得像個爐,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不太想動。
他還沒睜開,手先一步伸過來,摸她的額。桑滿還沒來得及回手,于是,他的掌心自然而然碰上她的手掌,剛與柔、與冰涼對撞,掀起一場曖昧風暴。
有個男朋友在冬天就有這個好,有人被窩,至少不用擔心晚上睡覺冷。
桑滿眨了兩,乖乖把東西接過來。她想說些什么,才發現嗓是啞的,和謝西隼那種剛睡醒的啞不一樣,是真的完全說不話。
桑滿一動,謝西隼就跟著醒了。
“氣啊。生氣又能怎么樣?和你分手嗎?你想都別想。”
睡夢中的謝西隼抱得太緊,桑滿連個手都艱難。她費盡心思,小心翼翼不吵醒他,才勉把他的胳膊推開了一,她抬手摸了摸額,意料之摸到一片。
她撐著最后的意識,往床的方向倒,總算是沒摔在地上。
后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是謝西隼起了。他單松開抱著她那只手,摸到床柜上的粥盒,端過來給她:“藥不能空腹吃。你一天沒吃東西,先吃墊墊,不要吃太多,這個冷了,等等我外賣買的送過來。”
她剛動,手腕便被更重的力壓住、扣住,勢而定地擠她指中,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