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臣:“渣男。”
很快,他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路邊開過來一輛卡宴,張淮臣過去拉開副駕的門,沖后揮揮手:“走了啊。”
郁弛繼續笑:“她很好騙,好像也沒過多久吧,她應該是已經喜上我了。”
“我們都還是學生,我是怕收了會有麻煩……”
“你剛才不是還說沒那么缺嗎。”
“沒亂來。”郁弛想起林歇夏的臉,笑了,“我是認真……想吃上這飯的。”
“因為我可憐你小唄。”張淮臣一拍他肩膀,把嘴里叼著的煙燃,“看你現在這樣就好像看到我當年,怕你步我后塵,反正哥現在也不差錢了,你要不好意思收就當我借你的,以后有錢了再還。”
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估計是消息提示音,郁弛猶豫了一秒,沒去看,接過那支煙:“你也知我是學生,那還給我這個?”
郁弛。
張淮臣“嗤”地一聲笑了:“真正想放長線釣大魚的人可不會像你這樣直接說來,這話騙騙你自己得了,當初大小給我花錢,我可一次都沒拒絕。”
一時沒人說話,后有窸窸窣窣的人聲,很快過去了,一切又歸于寂靜。
郁弛:“不缺錢,但是想要不行嗎?”
“嗯,但我想要。”
順便又給了他一筆錢,說是紋店轉手的錢,分他一。
很快四周只剩他一個人,郁弛又了會兒神,這才想起來掏手機,是林歇夏的消息,上面是“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嘖,還我。”張淮臣不由分說去搶。
耳尖的薄紅賣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郁弛:“我和她——”
郁弛聳聳肩:“再說吧,反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仔細想想,她也不錯的,漂亮、有錢、單純,而且……”
“行。”張淮臣一,指尖彈彈煙灰,“你和她接這么久,有從她那兒得到過一分嗎?”
“……我。”
張淮臣繼續輸:“你這都是哥玩剩的,我問你,你和她去玩,誰掏錢?”
郁弛不甚在意:“花女人的錢唄,沒辦法,窮怕了。”
“什么?咳咳咳……”張淮臣被煙嗆了一嗓,“什么玩意兒?”
“難你不喜她嗎?”
現在上去打擾好像不太禮貌,林歇夏想了想,在旁邊的涼凳上坐,給郁弛發了個消息,打算等他們說完了再過去。
張淮臣意外看他兩:“你最近都在搞些什么?破碎上了?”
“行了。”張淮臣站起,拍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就和大小走了,以后也不在這兒了,算是最后來開導開導你,別讓自己后悔。”
張淮臣今天是專程來找郁弛的。
今晚我有事,不來找你了。
“好歹認識一場,我是不想見你走冤枉路,你要真喜人家,就好好珍惜,不要在這兒想些有的沒的。”
她驚喜地睜大,從漫步機上去,剛往那邊走兩步,就看見旁邊還有一個人。
郁弛不說話了。
他低低笑了聲:“傻乎乎的,那么容易就能喜上我。”
郁弛沉默。
郁弛倒也沒意見,乖乖還回去了。
張淮臣頓了會兒:“對象是誰?不會是那天那個小同學吧?你可別亂來啊,那小朋友看著那么單純,別把人家帶壞。”
郁弛默了默:“其實我也不是很缺錢。”
“真假?”張淮臣狐疑,“那你每天都一副鉆到錢里的樣嘛,我還以你在演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破碎的他。”
“……放長線釣大魚。”
“為什么不要?”
撤回了什么?
一煙燃到中段,張淮臣望著蕭索的路,吐了煙圈:“你就可勁吧。”
他們很熟嗎?周末都要見面。
因為面明晃晃顯示著:
“行啊。”張淮臣掏了支煙給他,“那也犯不著現在就想要吧,看你天天都在打工,你還是學生呢。”
張淮臣打斷:“你問問你自己,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郁弛掙扎:“她上次要把她的手鏈送我,我沒要……”
張淮臣:“怎么,是不是覺得自己剛才那番發言特狠心特無,顯得你特理智特冷血,一也不為所困啊。”
郁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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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步打算怎么辦?贅?”
是那天紋店的老板。
郁弛對此表示奇怪:“為什么要分我,我只是個打工的。”
“不是。”郁弛話比之前都要少,他在路邊的涼椅上坐,仰看天,沒沒尾來了句,“我可能要步你的后塵了。”
五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