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剛剛第一看到被嚇到，因此想太多了。

        母親早亡，父親不好，他卻說他來找工作是想鍛煉鍛煉自己。

        宋泠音無奈地嘆氣，“隨便你吧。”

        樓觀陽由此看向沈銜月，這是會議室之后，他與她對視的第一，視線剛一上，他就急急忙忙低了，一秒好似覺得這樣不妥，又急忙抬起來，看上去更加緊張了。

        少年十分喜地向她們鞠躬、謝，“謝謝。”

        他看上去比她還要無措，這意識的動作愈發打消了沈銜月對他的懷疑，心里還生一種既然有緣，何不在幫他一次的沖動。

        “我叫沈銜月，叫我銜月就好。”沈銜月彎起漂亮的眸，沖他淺淺地笑。

        他貌似在極力隱藏家庭條件不好的事實，但是卻又不小心暴來了。

        樓觀陽也十分痛快地簽了合同。

        “如果你應聘上了，除了周末，還有別的空余時間嗎？”

        貼補家用就貼補家用，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宋泠音小聲地“戚”了一聲，打量對面的青蔥少年的神，像是在看一朵隨風飄搖的小百花，稀奇但不帶有同。

        宋泠音搖扶額，對沈銜月說，“你來問吧。”

        宋泠音扭看向沈銜月，她雙手撐在桌面合拳放在，神中隱隱閃爍著“憐惜”。

        樓觀陽窘迫地笑笑，“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年齡，家庭，為什么來打工，家里人知不知，從哪看見的招聘，打算多長時間，對這份工作有什么看法等等。

        宋泠音收回視線，面無表地開始詢問，她問的與專業無關，甚至是在挖掘人家的隱私，顯得及其尖銳、刻薄。

        宋泠音沒有聲，看著二人相似的傻笑，搖了搖走了。

        樓觀陽沉思了會，答：“周二午一般也有空。這個午通常是自習，我可以請假。”

        接著沈銜月又問了和專業相關的事，看了一些他的作品。

        最后，不宋泠音所料，沈銜月敲定他了。

“所以你就要雇傭他，或者直接善財童，樂善好施，然后心甘愿地受他勒索？”宋泠音瞇著看她，雙手抱臂等著聽她辯解。

        第一看上去確實樸素的，一件白T，一條淺仔，鞋刷的很凈，也不是名牌，一看上去可能不超過二百塊錢。

        樓觀陽的回答聽起來有生澀，倒是符合他還沒走校園的學生份，在回答某些問題時，他甚至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這樣不會耽誤你的學業嗎？”

        “我們先了解一況再說好不好？”自剛剛宋泠音說他對她沒威脅之后，沈銜月的心思就寬泛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想起當日他飽受藥摧殘的可憐模樣，這么想想他明明才是受害者，看起來更不像壞人了。

        面試期間，宋泠音對前三位面試者認真考察了一番，等輪到最后一位少年時，更是問的仔細不能再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