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心從上午第二節課便開始肚疼，掐指一算，大概率是姨媽來了。

        驚天巨響成功打斷兩人對話，她們轉瞧見自己中的“反面教材”，尷尬地互看一。

        趙晞西知她脾氣倔，也沒再多說什么。

        “夏夏...夏夏....”

        腳步聲由遠至近，急促且沉重。

        她突然疾步沖女廁，生理疼痛完全被心的憤怒所遮蓋，走著走著竟小跑起來。

        “千真萬確，有人親撞見她和男朋友約會，男的看著不像學生，但長得帥，兩人卿卿我我的巨甜蜜。”

        夏芙心冷笑一聲，垂在側的兩手慢慢緊握成拳。

        “看來我媽說得對，早戀的確影響學習，要不然她周考成績怎么會那么多。”

        “不關我的事。”最先開說八卦的女生著急撇清關系，“是林有佳，她私拉了一個群，班里大分同學都在，你不信可以去問其他同學。”

        巴掌重重拍響課桌，掌心的痛火辣翻涌，她卻受不到疼。

        因為前段時間吃了不少冰冷辛辣的，本就有痛經病的她這一次疼得格外厲害，去廁所都需要趙晞西的攙扶才能緩慢挪動。

        “這就叫反面教材。”

        趙晞西見她臉刷白，額前直冒冷汗，柔聲提議，“如果疼得厲害就跟老師請個假，我先送你回去。”

        上周周考失利對她打擊很大，特別是引以為傲的英語突然，好勝心極的她無法原諒自己，所以即便是休息日也沒有松懈，周六晚上至周天午她幾乎沒合，趙晞西發消息她也沒回，跑去她家找她，發現她趴在書桌上睡著了，旁邊是一疊完的英語試卷。

        龍源源不斷地淌清，兩人邊洗手邊聊天，對話完全蓋過聲，每一個字都清晰地飄她耳中。

        ——林有佳。

        在外等候多時的趙晞西不知發生什么，一臉懵的追在她后。

        她縮縮脖倏地起，頓時前一白，金星閃爍，全靠兩手死撐住門板才沒暈倒。

        夏芙心著一張慘白無血的臉，底閃爍凌厲的寒光。

        “——哐。”

        “真的假的？”

        “不說是吧。”夏芙心狠盯著她們，聲音在齒間廝磨，“不說我們現在去老師辦公室把話說清楚，講講你們是怎么靠著一張嘴造謠的。”

        *

        走廊靜極了。

        這一鬧動靜可不小，不但吵醒班里睡覺的同學，就連隔班的學生都聞聲跑

        【黃瓜炒火。】

        教室里有一半的同學正在午休，坐在第一排的歐陽軒沉迷看書，抬見到閃現在教室前門的夏芙心，那一臉風雨來的陰霾，他意識到不對勁，起迎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問，盛怒的夏芙心一把推開他，直奔林有佳的座位。

        “我還以為她是乖乖女，沒想到膽這么大。”

        “誰說的？”。

        *

        女廁在走廊的盡，午休時間鮮少有人來。

        林有佳鎮定自若地放筆，抬正視那雙被怒氣熏染的睛。

        女廁窗開了一條細，冷風猛烈地灌破，凍得夏芙心瑟瑟發抖。

        “我跟你說，我們班的夏芙心談戀了，還找了個校外的男朋友。”

        *

        “不行。”夏芙心氣若懸絲，回答卻斬釘截鐵，“午有英語課，上周英語考成那樣，我哪還有臉請假。”

        上午的課結束，姑媽的信息如約而至，照例詢問他晚上想吃什么菜。

        恰逢此時，屋外有人推門來，聽腳步聲，應該是兩個人。

        歐陽軒側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像極了某人細碎的念叨，他閉了閉，指尖敲幾字。

        兩人弱弱低，“沒，沒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