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順勢手心，沉重砸地，朝前了兩圈。

        程靖把拐杖遞給老人，神沒有絲毫躲閃，他心里明白，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另外三人震驚到無言，突然不知該怎么往接。

        夏芙心行拉走歐陽軒，腳抹油，溜得飛快。

        他毫無表演痕跡地添油加醋，這次輪到夏芙心傻，張著嘴目瞪呆。

        “早就聽說了。”謝以梵回看向趙晞西，一個邪惡的念涌上心間，扯著嗓大聲囔囔，“我們和靖哥認識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聽說過他有女朋友，倒是一直有個關系十分密切的男朋友，好像是叫什么李明也，那家伙長得娘兒們唧唧的，一純爺們的樣都沒有...”

        “...”

        老人長嘆了一氣，話里話外捎著埋怨，“你要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直說便是，我老太婆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但你老是這么藏著掖著不給個痛快，這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話音落地，李阿婆微動，明顯聽見他們的對話，微微側向這邊，耳朵恨不得湊到他們跟前。

        要不被夏大寶錘死，要不被靖哥削死，他思來想去，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為偉大的友犧牲也算是英勇壯舉，不至于死不瞑目。

        什么叫作前有狼后有虎？

        夏芙心豎起大拇指，為他的義氣贊。

        “——啪。”

        “李，有些事我還是想和您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我聽說啊，靖哥喜男人。”

        “程靖啊。”

        甚至有那么一瞬，她覺得靖哥和李明也其實般的，一個剛毅沉穩，一個陰柔俊，兩人站在一起的確是一靚麗的風景線。

        謝大忍著劇痛慷慨激昂地歌頌真，“他們眉目傳，比金，不懼世俗的光，跨越別的束縛，勇敢地向所有人證明，同之間也有真。為了你，我甘愿與世界為敵。”

        他走店里，其余三人已然就位。

        青梅竹的默契無需多言，只需一個神，便知對方想什么，以及自己該如何合。

        “咳咳。”夏芙心繞到正前方，清清嗓，“我最近聽說一個小秘密。”

音刺耳得緊，路過的謝以梵輕輕捂住耳朵，敷衍地向她問好。

        說完，她拄著拐杖轉離開，那條艷麗的長裙隨風飄，腳步持續加快，看樣氣得不輕。

        趙晞西啞聲吼他，想刀人的神藏不住。

        即便知他的話全是臨場瞎編，可天生的夏芙心還是會被這種孤注一擲的所動。

        “啊。”他心虛地摸摸鼻，“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趙晞西接話，“什么秘密？”

        “你們在這里什么？”

        半天沒人吱聲，夏芙心擠眉示意他們接話，趙晞西和歐陽軒宣布死機線，只有無可逃的謝以梵絕望地撓了撓大。

        “不用說了。”

        “——謝以梵！”

        謝以梵邊說邊往外跑，順便拽走發呆的趙晞西，兩人一路拉拉扯扯，消失在深黑的夜中。

        “那個，歐陽，我們還有卷沒完呢。”

        “欸，網吧那邊好像有人在叫我，我得去看看。”

        直覺告訴他，其中必有貓膩。

        她抬起，這段時間一直神鬼沒的程靖現在前。

        “靖哥？”謝以梵拿起一顆球在手上轉悠，“他能有什么秘密是我們不知的？”

        李阿婆煩躁地擺擺手，顯然把夏芙心他們的話聽心里去了。

        聽見有人詆毀李明也，趙晞西立沖上去猛踹幾腳。

        “你也聽說了嗎？”

        四人很有默契地避開男人的審視，心虛全寫在臉上。

        夏芙心特意選了離門最近的臺球桌，假模假樣打了兩桿，抬瞧見謝以梵，朝他使了個神，謝大順著目光看向李阿婆，瞬間了然。

        程靖一臉茫然地望著老人離去的背影，轉走臺球廳，躲在墻后偷聽的幾人被他抓個正著。

        店彌散著一絲死亡般的沉靜。

        程靖一掃過散落滿桌的球，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

        夏芙心刻意抬音量，“和靖哥有關。”

        夏芙心深一氣，神里閃爍著視死如歸的決心，一聲重雷直接炸穿全場。

        李阿婆憤然起，踉蹌兩步去撿拐杖，卻被人先行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