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程靖淡聲拒絕：“你顧好自己的公司就行，我這邊不用心。”

        “戒了？”李明也皺眉，“為什么？”

        李明也慵懶地仰躺在沙發(fā)上，略長的碎發(fā)遮蓋睛，唇邊泛起一絲苦笑，“人一旦清醒就會覺得活著沒意思，渾濁一好，至少可以一氣。

        “回是岸，為時不晚。”

        “錢夠嗎？”李明也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不介意份，以后還能明目張膽地吃霸王餐。”

        “我認識？”

        程靖愣愣地問：“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李明也低低地笑，半坐起背靠床，手伸向床柜摸煙盒，順手遞了一給程靖。

        李明也哼笑，“托你的福，分了。”

        “你該不會以為你當兵的這兩年我都在瞎玩吧？”李明也斜他一，滿傲，“當初我倆一起畢業(yè)，你讀大專，我輟學(xué)創(chuàng)業(yè)，這么多年風(fēng)里雨里不是白忙活的，公司已經(jīng)慢慢走上正軌，剩的時間全都拿來享受生活。”

        程靖冷哼：“所以你每天喝得不省人事？”

        “迎巷的？”

元素雜糅在一起，第一莫名其妙，第二又覺得合得恰到好。

        日常調(diào)侃完程靖，李明也到為止，開始同他聊正事，“飯店的事籌備得怎么樣了？”

        程靖拒絕，“戒了。”

        “你取向有問題這事已經(jīng)傳遍大街小巷，我作為你的緋聞人，現(xiàn)在我從街邊走過，沿路的燈桿都是彎的，以后去撩妹還得被人罵基佬騙炮，我嚴重懷疑造謠者想整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程靖面不改地說：“煙對不好，還容易得肺癌，你以后也少一。”

        “早啊。”

        “嗯。”

        “嗯。”

        “月亮都山了，早什么？”

        李明也深兩煙，隨問：“人找著了嗎？”

        程靖安靜聽著，想笑也只能行憋住。

        大床上的李明也還沒醒，被到地上，程靖好心替他撿起，男人察覺到床邊有人，艱難地睜開一只。

        滿屋刺鼻的酒氣熏得程靖暈?zāi)X脹，走到窗前開窗通風(fēng)。

        “嗯。”

        “...”李明也驚呆，滿目荒唐，“小福星？”

        程靖的關(guān)注停留在他手里的打火機上，好奇地問：“你那個從不離的粉火機呢？”

        橙紅沙發(fā)，黃木桌，淺綠衣柜，每一都是他的心設(shè)計，黑白灰的主調(diào)里，極致詭異中又透著一絲絲對光明的渴望。

        程靖對此無法反駁，想著那天本應(yīng)該嚴肅教育她一番才對，可視線對上她的臉，腦一片空白，哪還記得自己說了什么。

        “不是。”李明也吐了煙圈，渾濁的眸底曖昧不明，“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認識。”程靖閉了閉，幽幽吐兩字，“小芙。”

        木門上掛著一個碩大的飛鏢盤，整屋鋪滿黑白相間的哥特風(fēng)地毯，灰墻上的裝飾畫多為暗黑系，家卻是躍的亮系。

        “換作別人還能好好訓(xùn)一頓，小福星你是一辦法都沒有，怕是重話都舍不得說兩句，能怎么辦，老老實實受著吧。”

        被風(fēng)起的羽燈搖曳著虛幻的光影，灑在他俊致的側(cè)臉上，嘴角瘋狂上揚。

        “送人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李明也顯然不信他的官方回答，直接戳破，“當年可是你帶我的，現(xiàn)在和我說要戒煙？”

        李明也聞言大笑，著上走到窗邊，朝窗外抖了抖煙灰。

        “差不多了，剩一些細節(jié)等個月我戰(zhàn)友過來再詳談。”

        “女朋友？”

        李明也定定地看他兩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