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不可以親你?你好歹說理由來,若說不,憑什么拒絕我?”女郎貼在她耳畔低喃,似是罌粟一般,蠱惑著他一同沉淪。
“女郎……”他仰著,坐在她,聲音幾近囈語,纖瘦的胴像極了一溪雪,待日光顯,便會頃刻離散于塵世間。
天地之間闃寂許久,只剩他隱忍痛苦的哭聲。
我的郎君算不得善人,惹殺戮罪業,囿于因果,若循佛家偈語所言,此生大約難離驚怖、多病、短壽。
她的吻稍稍離了一瞬,又落在角,拭去溫的淚痕。
“我不知你為何瞞我,可是我的小郎君,我永遠慶幸,自己從未有一刻想過與你分離。”
于是捧著他的臉,任地吻了去,他的唇殷紅似醉,碾碎了的海棠花似的,她肆無忌憚地咬著、著,將尖探去。
溫柔的表象過后,又銜住了他紅艷的唇,馥郁的兩香息在唇齒間如同藤蔓般彼此攀援交纏,他呼漸漸頻促,被女郎勢地壓在肆意親吻。
“我知。”
她似菩薩一般低眉。
“不可以親嗎?”
我無法棄他于不顧,亦自知不能代替無辜之人恕其罪孽,惟愿常懷惻隱之心、施善救苦,代替他思愆、懺過、消弭業障。
(完)
疼痛至極。
“三年前,你離開江寧的第十日,你的好朋友馮榷忍不住心煎熬,把所有與你有關的事與我和盤托。我知你只去往南疆尋藥,知你讓馮榷把藥親手交予師父,并且讓他瞞著我,可是你寄到江寧的每一封書信,都在我這里。”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這么久。”
“為什么不可以?”
“哭什么?不許哭。”
“女郎!”
“也一如既往地,這般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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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那日,你回到了江寧,偷偷躲在金魚巷的槐樹后看我,險些被我發現,又倉促離去。六月十二日,你送了那對妹兩個金元寶。七月初三,你聽到我說梔很香,又送來了一捧梔,若非阿昭的鬼主意,恐怕你會一直藏著不來見我。你告訴阿昭你的名字叫無憂,是因為從前在汴京時,我教會了你寫長樂無憂四個字。”
“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傻?藏也藏不好,總讓人一看穿。”
風荷捧住他的臉,在他沉浸在悲戚痛苦的緒之中時,傾,與他額心相抵。
被圍困至方寸角落的郎君顫抖得愈發厲害,幾乎要無聲溺斃,心臟在和理智的競逐之,生生撕扯一個,凌的風雪灌來……
“女郎。”他搖著,淚滿面,“我,很不好。”
他仰,被迫受著女郎近乎于欺凌的吻。
風荷不知他有什么顧慮,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再等著他主動開了。
可他也曾救我命,又因我罹患疾病,而長奔波、多愁怨。
眾生如蜉蝣,朝生暮死而已。若有朝一日,信女有幸親謁見觀音寶相,那便祈求觀音娘娘,念其癡拙,卻一心赤忱,也渡一渡他吧。
的郎君搖著,慌亂無措。
輕喃:“小傻,我一直都知的。”
“乖一,不喜我親嗎?”
“女郎,是我。”
……
“怎么了?”風荷握住他輕顫的手。
他怯怯后退,卻又被住巴繾綣癡纏,唇齒中的甘醴盡數落她中。
“小郎君是狐貍修煉成的妖嗎?不然為何我會這般喜你……”
是……她夢魘的、厭憎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