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沟阶詈笏咽謾C打開，定位到「突泉縣」，「繼續殺人?！?/p>

        之前的我自詡聰明，但現在我的后知后覺告訴我，我是屬于比較笨的類型，我的全智力都不能被看，我應該對一切報以懷疑。

        「你覺得我該去么？」

        我劇烈掙扎，嘶吼無意義的音節，試圖讓劉少卿醒來。

        「我會留意的?！顾f。

        她轉過問我，我看到裂的嘴唇，天氣起來了，一直著面罩會中暑，她把面罩摘來放在車窗：「沿途沒有看到任何一只動，都已經被殺了，我去了很多村里，雞鴨羊全都死了?！?/p>

        女人越來越瘦了。

        現在的人已經不再工作，跟我印象中的世界不一樣，我印象中的世界晚上燈火輝煌，現在的晚上漆黑一片，我這次醒來是在黃昏，劉少卿打開手機看著離線地圖，我們走原先的地方五百多公里了，她例行打開收音機收聽固定頻。

        「國家信息：蒙古城市之聲，請呼和浩特市人抵達羊路村，烏蘭察布市人抵達平山村，興安盟人抵達突泉縣?！?/p>

        在傍晚的時候她躺在車里睡覺，我幫她放著哨，我的睛可以看到漆黑，我看到黑夜里現了很多和我一樣的睛，它們泛著綠光從我們邊經過，行尸走肉般地行走著，我屏住呼，它們卻發現了我們，一一拍著我們的車。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還是讀不懂她的表……

        我指著書：「我有餓。」

        我能看到她的每一滴汗。

        我沒有回復，因為我實在不懂，她也不期待我的回復。

        「國家信息：現全球各地喪尸肆，各門決定各城市建立避難，請北京市人收聽88.7獲取信息，上海市人收聽65.4，山東省人收聽……國家機構還在，任何違法亂紀均嚴肅理?！?/p>

        我跟那些「人」是一樣的，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劉少卿，劉少卿豢養著我，她心甘愿地豢養著我，背棄了人類的「德」與「仁義」，我已經不是人了，跟我在一起的她也不能稱之為人。

        什么雞脖，什么鴨脖，我以前也吃過，但除了肉類的零沒有其他我能吃的了，我看到劉少卿也是幾天幾天地不吃飯，她沒有在我前用過一餐飯，好像已經習慣了饑餓。

        把車前的人撞倒后，車直接壓在它們的上，一時間骨迸裂，車正在顛簸，什么聲音都有，掙脫開人群后她把車速一瞬間踩到了120，車開著遠光燈，后面的人群發像我一樣的嘶叫聲。

        我側過看著劉少卿。

        聽到興安盟后，她把手機息屏了，開始對著車窗前發呆，我看著她，不知她肩膀上扛著多大的重擔，她沒有起初時那么游刃了，和我印象中變了太多，越來越憔悴。

        「你說我能怎么辦？為了你我能怎么辦？我不惜代價也會讓你活去，但現在我能怎么辦？」

        我們的省市在最后一個，手機的熒屏照著劉少卿，女人淡靜地調著頻，嘴唇面對著我，只能看薄的味，我們省市的頻是111.87，她把頻調好后繼續收聽，整張背靠在椅背上，呈現放松的趨勢，現在是七五十五分，手機在正八的時候發聲音。

        劉少卿醒的很快，我們周圍至少圍了幾十個人，她開始啟動車輛，一路上我不知她撞死了幾個人，我能聽到車輪摩肉的聲音，她反復地倒車開車，車窗外都是飛濺的血肉。

前一樣喂我。

        我愣了一，徹底反應過來了我是什么種。

        我的脖頸上也了一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