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江嶼晴聽到陳思說起程晏,覺得他反正明天都要過來了,早一天問題也不大,所以就同意了。
江嶼晴其實也不知自己是醉了還是沒醉,沒醉呢,確實是不太動得了,醉了呢,她腦倒也還靈光,知老公軌女大學生這事兒說去不光彩,只是碎碎地罵。
陳思看他垂著眸應聲的乖樣,又覺得她想歪了,這孩明明一正氣啊。
陳思心想,反正他們倆明天也要住一起,這證明江嶼晴對程晏人品的絕對信任,她就還是不要這個閑心了。
程晏這就明白陳思的意思了,她在替江嶼晴防備自己。
程晏疼得眉輕皺了一,卻沒說什么。
陳思說她是《西游記》里孫悟空打死的那條蛇。
江嶼晴這會兒酒勁完全上,又又沉,趴在黑沙發上咕噥傻話。
沒駁了她面,答應了。
江嶼晴正在給自己思想工作,忽然耳邊一,一個茸茸的東西湊了過來。
程晏沒等江嶼晴看清他,直接一手摁住她肩膀,一手從她腰側穿過,摟住小腹,手臂肌肉一緊,就將她翻轉過來,抱在上。
這一套脆利落的動作叫一旁的陳思都看呆了,不簡單,不簡單。
江嶼晴一說起胡話來,真是沒羞沒躁,什么玩貓玩狗的,生生把她一張厚臉都羞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思見程晏沒聽懂自己的暗示,急了,“要不我也別玩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她家吧。”
“兆銘這個畜牲……騙了我三年哪……什么我沒引力……明明就是他自己陽痿……小得可憐……也只能騙騙學生妹了……”
于是陳思就這樣目送著江嶼晴被人抱在上,一路數著各種各樣的狗去了。
兩人今天午才約好,明天上午十見面的。
程晏那小孩動作還麻利的。
江嶼晴驀然失重,以為自己摔了,意識地抱緊,以一個爬樹的姿勢夾住他的腰。
“好。”程晏說。
息在她耳朵邊上,她得一個哆嗦,回瞇了一,“程晏?”
“江嶼晴?”
“我才不氣呢……我江嶼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爹有媽有朋友……有房有車有公司……四肢健全……長得還那么……大長……妥妥的白富……我沒引力?誰有引力……我不氣我不氣……傷了沒人替……”
江嶼晴這是才狼窩,又虎啊,陳思都麻了,開始懷疑自己幫忙聯系程晏究竟是不是人的事。
這是江嶼晴說的三年沒聯系的人該有的舉動嗎?這個叫程晏的,對江嶼晴的心思絕對不簡單!
盡她醉懵了,卻還是看得清她面前的人,非常年輕的面孔,穿一整套的衛衣衛,顯得肩寬長,凈凈。
“等等……是程晏嗎?”怎么覺五官變了呢?長開了?江嶼晴伸手往他腦袋上摸,揪住他發,忽然發力將他拉到前,仔仔細細分辨起來。
一旁的陳思看不去了,“不是程晏是誰啊?你以為薅小狗呢,人發都被你薅斷了。”
“小黑狗……小灰狗……小白狗……斑狗……”
“喂,程晏嗎?”陳思打過去,對面很快就接起來,“哦,我是你晴晴的朋友,她喝醉了,你有時間過來接她一嗎?”
“嗯,我知,我會照顧好她的。”程晏抱著江嶼晴,還能彎腰拎起她沙發上的包。
“那個……程晏啊,”陳思趕緊站起來,“她,她喝醉了,你懂吧?”
正在她糾結的時候,江嶼晴說話了,“別別……陳思,你玩……你就在這里玩……玩你的小狼狗……小狗……”
半個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