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女孩望著雨簾,悵然:“只是不去那里,又能去哪里呢?算啦,這些都是我的家事,與你說也是無用。”
孫策一興起來:“一定,還不知你怎么稱呼?”
孫策笑:“釣魚嗎?可以去我們江東啊,我家有艨艟,可以開到海上去,釣魚,釣蝦,還能釣母。”
孫策也走來站在門邊,側(cè)過臉看她,笑:“躲雨呀,你們壽的雨總是這樣大嗎?”
“我呀,他們都叫我阿廣,你也叫我阿廣便是。”
寺外驟雨漸歇,鳴蛩四起,二人相互揖別。
抱著轉(zhuǎn)了個(gè)旋兒,衣帶發(fā)辮纏在一起,也舍不得放手,那小姑娘咯咯地笑,轉(zhuǎn)手拿著花枝打在他肩上,一瞬幽香浮淺,分不清是花香還是什么,只是醉人心魄,腔似有小鹿撩蹄,蠻橫沖撞,孫策惴惴的捂住,第一次到這顆心如此烈動。
這回輪到孫策木雕泥塑,只顧呆望著上,腳挪了沒三寸,那姑娘似是這樣淘氣慣了的,攏起裙裾,向便,爭奈供臺著實(shí)聳,見著就是要跌,孫策急忙輕展猿臂,半空中將人一把攏在懷里,小將軍生的肩寬窄腰,十分大,只覺得好似前揣了一只小鳥,輕飄飄,乎乎,香。
“我……”支吾的話還在嘴邊,那女孩已徑自走去門邊看雨,手中一片片剝著桃花,落在腳邊,香浮一地,邊脆生生抱怨:“這雨個(gè)沒時(shí)了,喂,你叫孫策是不是,方才拜我時(shí)聽你說的,你什么來這里?”
女孩聞言一笑,“你說的有理,我需打些應(yīng)用之,若你是個(gè)言而有信的君,明日便還到這里來,我將去說與你。”
“好,阿廣姑娘,君一言快一鞭,明日就在這云寺,我等定你。”
“我怎么知?我也是才來。”那女孩歪了歪,“這里好無聊,想回去和小陳釣魚。”
清活人和泥塑嗎?”小姑娘笑著從臺上站起,指指:“那呆,讓開讓開,我要來,陪你戲那么久,我的都酸啦。”
孫策心中一,忙又問:“江東的誰家?我認(rèn)識的人可多了,你如果不喜,我能幫你忙的。”
“也不一定呀,我有一匹快,譬如你說了去,天涯海角,我都帶你去得,實(shí)在不行,就去我家,我家的父母弟妹,都是好的人,如果你愿意去,一定會像待親人一樣待你,你,考慮一呀。”孫策撓撓,莫名緊張。
是夜,天邊驚雷,又是一場好雨。
女孩聽了卻面憂,“我不去江東,伯父說,要帶我相看的人家就在江東,我不想去,我想回廣陵。”
只是云寺中,孫策等了一整日,除了狐蹤鼠影,再未有人踏足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