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遠祥打交十六年,他不可能沒有準備就來到周家。
任何層的人事任免都關系著利益牽扯,當然包括CEO的選舉,大局已定不會輕易更改,周遠祥再怎么努力也無法讓他重新回到CEO的位上。
厲,中寒光乍現,如惡狼守護領地般獠牙和利爪,以隨時咬斷冒犯者的脖。
“周氏,還是周家,你都留不住我。”
周念光學過散打,第一個保鏢沖上來的時候,韶華就十分機靈地跑開,蜷起來小小的一個躲在沙發后邊觀戰。
于是周念光以份為餌很容易說服其他董事,推選新任CEO。
白皙的手背上濺了幾滴黑墨汁,手心扣著的硯臺汩汩冒著,紅和黑混合,分不清是墨還是血。
隔著張楠木桌,周念光前傾,距離周遠祥只一米之遠,帶血的那只手啪的一拍在周遠祥跟前,黑墨汁摻著鮮紅血在桌面四濺成花朵狀,該是漂亮的形狀,卻因黑紅詭異的顏透著一絲驚悚。
周念光平日言行舉止溫文爾雅,保鏢還以為和尋常公哥沒什么區別,只是虛張聲勢的花架,稍微上武力就繳械投降,結果自己卻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冒金星,半天緩不過來。
“歸原主,我不欠你們的了。”
一份文件被摔在桌上,“董事會已經選舉好一屆CEO,即將上任,我不可能再是周氏的總裁。”
有了顧慮,手腳放不開,也不知是不是真打不過,到最后都被周念光撂倒在地。
周念光將保鏢扔在地上,順勢撿起地上的硯臺重重扣在楠木桌上,厚重的硯臺開裂碎成幾塊,桌面也被砸凹陷。
仿佛是看保鏢心有顧慮,周遠祥厲聲斥責,“還不快把人給我帶去!”
如果擁有十幾萬員工的企業離開一個人就將衰落只能說明這家企業注定走不長遠,遑論周氏人才濟濟,周念光作為CEO確實帶領周氏突破關鍵技術完成轉型,但周氏適應新任CEO只是時間問題,本不必害怕后繼無人。
書房巨大的聲響引林妍和周望上樓,就連躺在房里裝病的周萬陽也跑了來,周念光牽起韶華,覷了覷門三個人,將四分五裂的硯臺推向周遠祥。
周念光另一只手抬起,周遠祥嚇得閉上,耳邊響起不屑的嗤笑聲。
都是聽命行事周念光沒有死手,只是抓著個保鏢威懾,快速近周遠祥。
周念光來勢洶洶,周遠祥連連后退跌坐在座椅上,“你,你,你……”
周念光睛不敢離韶華半分,也是沒想到周遠祥能那么無恥,敢朝韶華手,直冒火氣,目赤,手上也不再留力,拳拳到肉。
他們是要錢,可也惜命,都是練家,自然看得周念光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周念光再怎么說也是周遠祥的親孫,現在周遠祥正在氣上不計較,可要是真把人傷了,等人反應過來說不計較誰信啊。
“我看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