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溫差大,夜里一陣冷風襲來,李承澤不由得裹緊了上衣,謝必安早就攙著醉醺醺的范無救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問他要不要一起,李承澤想了想,還是自己的房住著舒適,便拒絕了。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斗爭了”謝必安輕抿了酒,淡笑一聲“原本我還很好奇觀望狀態中,結果他就憑名單兩個詞讓整個江南市場都快亂套了”
“但他并沒有對付李云潛的理由吧”李承澤心理打著鼓,這些年來他鮮少家務事,說話的底氣也不由得虛了幾分。
不是他不是他,他可什么都沒說,本不敢說,說了就是自己風聲。
“這么久?還以為你找不到了”范無救看到謝必安沉著個臉,嘖了一聲“你黑這個臉嘛?丑死了”
李承澤心猛地漏了一拍,思緒如涌般撲朔而來,從前不經意間的種種畫面在此刻變得清晰不已,猶如實質。
謝必安恨鐵不成鋼,將酒重重的放到人跟前“自罰三杯”
“嘖”范無救有些不耐“你可真難伺候,沒醉你就自己回去,俺懶得你”
這兩人....還真的是,一如既往。李承澤無力扶額。
“沒事,這你不需要心”未了,謝必安安撫“我來也主要不是為了這事兒,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想知吧。”
事猛的被提起,李承澤這才恍了恍神。
難說那玩意兒還會受人緒?
“這事跟范閑有聯系?”李承澤蹙眉。
謝必安罕見的一臉愁容“行業里不知是誰傳了個瘋語,手里有所有上市公司漏稅的名單,首先開刀的便是慶云,那邊都亂套了”
“可這跟范閑有什么關系?”
他再度開,嗓音澀“所以.....這和李云潛有關系?”
陰影的人兒抬起,昏暗的燈光照得神意味不明“哥,凌晨三了”
范無救一把抓住謝必安的手腕,對上那人疑惑的目光,笑嘻嘻的將自己酒杯里剩的一大半酒倒他杯中,一滿滿當當到溢來“既然這樣,那喝多一,沒關系,俺有車,送你回去”
“.......”
如果是,這個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謝必安也不跟他客氣“叫司機吧,你也喝了,記得先回你家。我不住酒店”
“好了好了,談話已過。現在可以好好喝了不?”已自罰三杯的范無救紅著臉帶著幾分醉意打斷他們的聊天。
回去得向研究所的人問問了,謝必安沉思著。
李承澤心里一陣動,旋即疑惑“那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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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澤只好在后跟了去,恰好遇上范無救走來。
“......”謝必安瞪了他一。
“這可不是我覺得的”謝必安輕嘆了氣,睛直勾勾的看著李承澤“這可是李云潛自己認為的,當然,是被我的人不小心聽到。我懷疑范閑和慶云的業務還有往來,并且這么多年都沒有斷過,或許他背后還有一不容小覷的勢力”
換了個地方站,李承澤幾乎是第一個念就是這個。
可太晚了,這莫大的一條街上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顯得空曠又凄涼,李承澤加快了腳步,還好離得,走幾百米便可以到家了。
“O協會那邊的監視了問題,顯示增加了一個月的期限。理來說不會增得這么快,他是不是對你什么了?”謝必安沉聲。
李承澤回想了,似乎也沒有什么,就是語氣神可怕了些,范閑始終還是礙于那個監視。他搖了搖“沒有什么,放心好了,他也害怕那個”
謝必安這才回歸正題“是李家搬到江南的產業問題了,聽說被舉報漏稅”
李承澤瞥了范無救,只見那人猛的搖。
名單的公司一定很龐大,數量也多,就算沒有在名單的,危機后牽連的便是一家家合作公司,順勢而,將扯整個江南地界的產業,這還真的是一場博弈。
“行,喝吧,過幾天也有的忙了”謝必安笑了笑,舉杯碰杯。
是啊,葉輕眉死了,很早以前就走了,但至少活著的時候李承澤還曾見過她 只是對這個驚為天人的女人印象不深,一直將她遺忘在腦海深,甚至連這件事他都快忘了。
到小區樓時,亮堂的燈光讓李承澤松了氣,正想往樓棟走去,卻看見以往無人的樓門站著一影,一熟悉的影。
“不是他”謝必安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話剛落旋即一頓,猛的看向范無救,那人早已捂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范閑找到你了?”喝酒之際,謝必安輕淡提起。
謝必安卻是輕笑了聲“什么啊,原來你不知?范閑這么多年來可是一直在調查葉輕眉的死因啊”
謝必安本該惱怒,卻又瞧見范無救一臉傻樂呵的模樣,嘴角輕輕一撇,似笑非笑“這一杯可醉不了我”
范無救咽了咽,憋屈的模樣逗笑了李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