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一對兄妹
今天是杜閣加班的第十四天。修車鋪的營業時間一般是早上八dian到xia午六dian。換zuo旁人,踩dian上班,準時xia班。他不一樣,提前上班,延遲xia班。師傅見他勤快,把車行鑰匙都給了他,希望能撿到幾單生意。
可修車鋪的生意本就是為了那些拉長途的貨車開的,大晚上自然是沒客人的。這兩周里杜閣就碰到過一次扎胎的,還是自行車。當然他也沒有辜負師傅的期望,每晚ying熬到十一dian,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現在是北京時間,二十二dian整。”
掛鐘發chu的播報提醒杜閣再坐一個小時就能回家了。他已經記不起今天總共坐了多久,只是時而gan知到tunbu發麻,會起shen活動一xia。一天的時間就如此消磨殆盡,可除此之外他也不清楚還能zuo些什么。呆滯中杜閣的yan睛瞟向斜對面的墻角,他不自知地隔著衣料摩挲起手腕來。
在他與杜珞的相chu1模式中,他向來都是付chu的那一方。以至于今早他分明用余光瞥到那抹熟悉的shen影,卻遲遲不敢肯定。
萬一只是他看錯了呢?
萬一只是shen型相似的人呢?
可萬一真的是她呢?
杜閣忽然站起shen,板凳倒地,他連忙去撿,齒痕因此從袖zi里lou了chu來。兩周時間過去,傷kou反而更加猙獰,pi肉外翻,血絲滲chu,絲毫沒有要結痂的跡象。
甚至今天之前杜閣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每日要狠咬一kou用以維持這個可笑的印記。現在杜閣明白了他就算不惜傷害自己,也要留住屬于她的印記。
他也不愿再去深究余光有沒有看錯,就算是他看錯了又如何。杜閣認了,他承認自己滿腦zi都是杜珞,所以看什么都有她的影zi。
而此刻的杜閣只想回家,只想見她,鮮活的她。
回家的路程被杜閣焦急的步伐ying生生縮短到十分鐘。平常這個dian杜珞還沒到家,應當可以給她個驚喜。說來也奇怪,杜閣不是第一次在家里等她了,這會兒的心臟卻tiao得尤其快。畢竟坐了一天,屁gu怎么也坐不住了,他gan1脆站在門kou守著。
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過去了,杜閣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站在暗角,望著巷kou,shen型有些凄慘,多少有dian像被拋棄的犬類幼崽。
xia一秒,杜閣幾乎是狼狽地跑jin杜娟房間,站立在柜zi前反而放緩了手速,顫抖地拉開chou屜,看見那放著存款的信封還鼓鼓nangnang的,他松了kou氣。
屋nei萬籟寂靜,杜閣只聽見自己沉重的呼xi聲。
那杜珞去哪了呢?
杜閣再次沖chu家門。先是跑到學校,大門緊閉;再是跑回了公園,寂若無人。繃緊的神經終于是斷了,他開始大喊:“杜珞!”
哪有的什么人應他,不過幾聲鳥鳴。杜閣徹底慌神,他竟從未發現小鎮是他想象不到的大,大到他跑完這幾個地方已經氣chuan吁吁。可她常待的地方就這幾個,還能去哪找她呢?
他站在大dao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