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閣也側躲著,倆人就這樣轉起圈圈來。最后她實在是看不去杜閣扭扭的樣,一把擒住杜閣的手,才發現是一捧鮮花。
,只得隨意擺擺手,遣走了杜閣。
試卷越寫越少,最后一張在杜珞手里翻來覆去。筆墨填滿空白的地方,簡單概括了她的三年。鈴聲響起,所有考生放筆,迫不及待地奔向敞開的校門。
校門滿是家長和考生抱在一團,有笑也有痛哭。杜珞于人群中看見了搓手等待的杜閣,她朝杜閣招招手,他即刻越過人群,奔到她邊,與她抱了個滿懷。
“這兩天辛苦了,回家給你好吃的。”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杜珞終究還是沒有接過這捧花,轉而牽起杜閣的手,她說:“我們回家吧。”
“好呀。”杜珞反常地沒有抗拒,注意到他背后藏著什么,她側問:“送給我的禮嗎?為什么不拿來。”
杜珞冷聲:“都說了我和他――”
“知知,你和班長什么事都沒有嘛。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班長好像后面都不會來學校了,說是在家里也能復習。”方韻輕嘆一聲,“這就是你們學霸的特權嗎,一個曠課也不會挨罵,另一個還能直接不來學校。”
她有些驚訝。
杜珞環顧四周,的確有張空桌椅。
“不小心睡過了。”
班上這么多塊原石,偏偏她這塊半明料的透光最好,班主任自然一就選中了她。大概是班主任的經驗尚淺,在還未切開之前,對她是百般呵護,生怕任何差池,破壞里材質,從而賭輸這塊原石。
杜閣的永遠都是這樣――笨拙又坦誠,可也是這份坦誠把她捆在了德上,動彈不得。
只是她板凳還沒坐,方韻就湊過來,追問:“你早上怎么曠課了?”
曠課的借還沒想來呢,杜珞在轉角就碰上了班主任。她是知班主任對她的縱容與偏的。
“那你還以為是什么?”
更何況秦竹家在鎮上也算有有臉,若是真要追究起來,她們不見得能全而退。
畢竟小鎮里的人大多還于為生活奔波的階段,溫飽都尚是問題,儀式那些斷然是沒有的,又怎么會有人開鮮花店。
“你沒發現班長也沒來嗎?早上大家討論的可激烈了――”方韻忽而放低聲量,“關于你和班長。”
她無奈地在心里嘆了氣,著杜閣期許的目光,湊近一嗅,安撫:“哥哥有這份心,我就很興了。”
不所料,班主任非但沒有追究她曠課的原因,反而問起她的狀況如何。當真是沒有半新意。大概也是看杜珞的敷衍,沒聊幾分鐘便放她回教室了。
其實昨晚杜閣是準備去報案的,她連哄帶騙才打消了他的念。簡單騙騙杜閣倒也還行,碰到稍微腦正常的人,一就能看端倪。她該如何同警察解釋,才能讓她們相信,渾是傷的秦竹是加害人,而完好無損的她才是受害者呢。
“這花是店長遠門時我托他帶的。”杜閣撓撓,解釋,“今天拿來才發現有些枯萎了。我不想把壞的寓意傳給你。”
對于方韻的話,杜珞笑而不語。即使方韻可能是無心之過,這話始終不大中聽。然而杜珞又是受益者,解釋什么都像是在炫耀。索什么也不說,自顧起數不清的試卷來。
看來昨晚的言論震懾住了秦竹,他的不吭聲算是替她省去了很多麻煩。而她一向又討厭麻煩。
“什么嘛,就因為這個。”方韻努努嘴。
杜珞眨眨,他的行為和想法實在有些相悖。誠然他話里話外都很貼,不過他為什么不脆把這花扔掉呢?反而遮遮掩掩地藏在后,等待著她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