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凌霜眉一皺，聲音瞬間冷了來，“你不去調你那三濫的破迷藥，來這里什么？”

        凌霜被這話堵得一愣，紅得像煮熟的蝦，支吾了半天才擠一句：“吃、吃誰的醋？！”

        凌霜目光冷淡地盯著秦嵐，語氣里透著隱隱的不屑：“她？就是個麻煩。”

        石心里有些發，但還是著：“多謝秦師好意了。”

        凌霜聞言直接攔在石前：“她不用。”

        “剛剛那女的呀！”石理直氣壯地解釋，“你嫉妒她采別的花，話本里不都這樣寫嗎？你給我念的是假書嗎？”

        石在心里搖了搖，暗自嘀咕：看師這模樣，很難不是受害者啊。念及此，她回憶起自己看過的話本，總覺得節與現實竟有幾分重疊。于是她一本正經地開：“師，你是不是吃醋了？”

        石縮了縮脖，“怎么不是酸的…我呸！”

        石忍不住抖了抖，轉對凌霜小聲：“師，她是不是有……嗯，奇怪？”

        “天星！”凌霜幾乎是咬著牙叫她的新名字。

        凌霜聽得發麻，這孩吃什么長大的，“什么假書真書的！那些話本就是胡編亂造，你還當真了？”

        秦嵐絲毫不以為意，繞過凌霜，“師妹別怕，凌師不過是有些過于緊張你。我們書院講究自由擇伴，你大可不必拘束。”

        石眨了眨，看了看面前的秦嵐，又瞥了一擋在她面前的凌霜，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很重，很像她話本里聽過的，摸了摸巴，晚上讓師給她講這個故事。石到底還是不明就里，先選自己的親師再說，開笑得有些訕：“謝謝，不過我跟師……”她指了指凌霜，“習慣在一起了。”

        石本來就被眾人盯得不太自在，此刻聽見她一一個“師妹”，頓時皺眉，“我是云裳座弟。”

        “那我就不打擾了，期待日后與師妹切磋。”切磋兩字咬得極重，秦嵐收斂了些許笑意，轉回到座位，但目光依舊若有若無地在石上停留了片刻。

        石眨了眨，聲音里帶著幾分天真：“可你剛剛臉都紅了，還緊張得結巴，話本里說的就是這個反應……”

        “沒關系。”秦嵐輕笑一聲，微微后退半步，雙手攤開以示無意挑釁，隨后卻意有所指地看向石，“不過，小師妹若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隨時來問我。我這人最是樂于助人，尤其對初來乍到的新人。”

        石循聲望去，只見人群里緩步走一個女，眉凌厲卻偏生帶著幾分清麗之，一淺藍衣袍勾勒修長姿。她嘴角笑，目光卻銳利得像打量獵一般落在石上。

        石聽到這里，頓時警惕起來，湊近凌霜，壓低聲音問：“那師你……不會也被她采過吧？”

        凌霜一把捂住她的嘴，“師求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話未說完，掌心傳來一陣濕濡，石在她的手。

        凌霜聞言角一，“你胡說什么！我跟她井不犯河，她也不敢來惹我。”

        秦嵐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話，繼續向石近，“凌師怎么這樣形容我？我可是最喜結交新朋友的，不如這位師妹坐我旁邊？”

        “總之，你離她遠。”

        “云裳？”秦嵐輕輕揚眉，笑意更深，“難怪呢……原來是凌師你的師妹”她目光掃過石的臉，“師妹可真是讓人移不開。”

脆的女聲從人群中傳來，帶著幾分親切：“這位師妹，初來書院吧？怎么不介紹一自己？”

        “凌師，這書院人人可，我為何不能來？”秦嵐輕笑，隨后目光轉向石，底意味深長，“這位小師妹可真是惹，不知師承何人？”

        石打了個顫，回湊在凌霜耳邊問：“師，她誰啊？怎么覺你倆不對付？”

        “奇怪？”凌霜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她不止奇怪，簡直作，你別理她，宗門里的采花大盜，不少女弟都被她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