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這幾乎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潛規則:顧瑤光總以各種理由約她見面,說是“最后一次”,說是“見了就徹底放過”,可每一次都不了了之。而沈天星呢,表面上不不愿,實際上總能被拉過去。
可惜,顧瑤光最擅長的就是不依不饒。手指順著被角輕輕拽了拽,讓她的臉了來,“這是一個陳述句。”
沈天星清楚,哪怕分手了,顧瑤光的“控制”一也沒減退。無論是她發朋友圈的時間,還是她和誰一起吃飯、去哪兒玩,顧瑤光總能通過各種渠知得一清二楚,然后假裝不經意地問起。
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呼逐漸平緩了來,意識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
沈天星蜷在被里,眉輕輕蹙著,像是睡得并不安穩。她的發散亂,貼在耳側的幾縷還沾著些許汗意。顧瑤光站在床邊,低看了她片刻――裝睡呢。
“昨天那么晚去哪了?”
沈天星忍不住翻了個白,心里暗罵著顧瑤光真是厚臉,屁話都能說得這么順溜。她從床上坐起,穿上拖鞋,剛準備往記憶里熟悉的浴室走去,沒想到躺著沒覺,一站就一陣酸痛,險些往前摔個四仰八叉。
沈天星聽到這句話差繃不住,呼都僵了一。她臉埋在被里,聲音從隙里傳,“過了。”
這樣的事多了,沈天星就覺得再退回去本沒意義。她無法忍受回到那種被寸步不離盯著的日。
“我怕你淹死。”
她低靠近,尖輕輕了一沈天星的耳垂。果不其然,受到對方肌肉瞬間繃緊,顧瑤光低聲在她耳邊說:“睡得真死呀,瞇瞇得那么緊。”
顧瑤光抬手把她散亂的發向后撥了撥,“醒了?我放好了。”
可能她真的以為自己很隱蔽吧,還悄悄睜開一條偷看,顧瑤光都能看見她珠在左右橫移。
房門被輕輕推開,顧瑤光的腳步放得極輕,生怕打擾到床上人微弱的呼聲。
“最近xxx跟我說你…”
“那我自己洗不行嗎?”
“我要幫你洗面了,聽見回兩句夢話給我。”
盡相模式聽上去十分詭異,兩人都心照不宣見地沒再提過復合。理由?她可不想再被賴上。
她晃了一,才勉力站定,抬起來,恰好與顧瑤光的懷疑的神對上。沈天星恨得牙,繼續抬腳邁向浴室。
“你看起來需要人幫。”
“……”沈天星終于繃不住,從被里猛地抬起,瞪著顧瑤光,臉上滿是紅暈,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顧瑤光,你到底想什么?”
于是她習慣地在顧瑤光面前筑起防線,不多給她留空。哪怕兩人時氣氛偶爾曖昧得像戀中的侶,她也會故意輕描淡寫地掐滅。
“……”盡尷尬,沈天星仍舊一聲不吭,假裝被吵煩了,了兩扭將臉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