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此刻,他們也不敢再去追究。
直過了好會兒盯的她背后冷汗,教主墨的眉尖才是緩慢的舒展開。
哪怕他們與教主有多年的患難分。
至始至終,教主似乎都只是一個旁觀的局外人,從不多說太多,也不指對錯。
眾人都緘默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呼,唯獨老者仍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未曾起,教主也沒有開讓他起來。
旁人或在興采烈,或在慶幸及時,唯獨葛長老只字不語,在旁靜靜的觀察他們這位年輕且俊的教主。
童百熊也跟著懇聲附和。
“既是冤枉了人,那就把她放來吧。”教主手肘靠著背枕,笑容淺淡如圣者,一舉一動卻顯了不可違逆的威儀。
地上一直久跪回話的老者終于能站起來,和葛長老同站一起,靜靜等候他的命令。
但細細想來,從到尾都是他在主導全局,事發展都照他想要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偏偏還無人覺得他所所行有錯半分。
“都起來吧,一個二個的跪了本座滿,不知曉的還以為本座發了多大的火呢。”
受了教主的暗中提與警告,桑三娘膽戰心驚的站了起來,順手還拽了童百熊一。
原以為教主一直后山庭院不問俗事,沒想到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竟也知曉的清清楚楚。
教主慵懶的撐著小桌案,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
兩人束手束腳的站在原地,這是真的一字半句不敢多言了。
“也罷,你們那小心思本座懶得多,日后仔細些便是了,別再被外人蒙了心神,傻的不知對錯。”
古往今來能登堂位的人,有幾個不是心狠手辣的呢?
幾回教主組織的宴席皆有她參與,散宴后桑三娘與童百熊都與她同行相依,隔三差五的還常沒在藏書小院。
而今這位上任的教主也是深得真傳,最是看重自己的權威,若有人膽敢冒犯定殺不饒。
“屬不敢,屬與老熊只是覺得這丫生的可,又獨特和旁人大不一樣,憐她一人在黑木崖異鄉為客,便偶爾過院與她一敘,陪她說說家常話罷了。”
前任教主任我行便生多疑,連最親近的心腹也不肯傾相授。
也許,是他們太估了那人在教中的影響,而又小看了教主束的手段。
“黑木崖除了禁地,任她自由隨,衣用度皆僅次與本座與圣姑。”
不想教主聽后非但不覺舒心,反而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字字著冰渣。
桑三娘心中一驚,忙是跪請罪,一邊斟字酌句的解釋。
不知教主是不是信了她的說辭,好半響只字未說,只是笑容深長的盯著她的后腦勺看。
童百熊就是鐵打的腦袋銅造的心也知教主對他們已有不滿,連忙跟著跪。
教主的視線把屋中眾人的臉來回望了一圈,才是慢吞吞的收回,不輕不重的撫掌笑了。
“看來本座的楊總和幾位長老都對她格外上心呢,除了時常陪護,還要替她求。”
哪怕他們是教主最忠誠的屬。
“好了,看來真相大白,也不必再多言廢話。”
樓蘭的嫌疑已然洗清,至于那楊蓮亭,雖說少了一引狼室的罪名,卻又多了一項為虎作倀的連坐。
“教主,當日她除了替自己辯解過短短兩句,對教主的罰沒有反抗過一丁半,若是她心中有鬼,怎還能安心理得的聽由教主安排!”
看來他們的這位教主并非是一位把權柄悉數托付給一個貪婪小人后,就怠惰困房,不教事的愚昧君主啊。
直到這時,他才是屈尊降貴的抬指朝上了。
迎著童百熊等人興奮燦烈的神,他終是微啟殷紅的唇,字字清晰的吩咐。
“本座向來恩罰分明,作為彌補,傳令去,教里弟需把她奉為黑木崖的座上賓。”
“自今日起,她所想所需只要不違教規,皆可如她若愿。”
然后輕描淡寫的揮了揮衣袖,又是平常那個懶懶散散的教主了。
說到底,這事的起因也大半落在他上,但在教主有意無意的話題轉移他們竟也忘了追究。
哪怕他們對教主有再生之恩,再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