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濕氣讓呼顯得沉重,浮士德終于不堪回首,撐著黑傘在雨中遠去。
“如果您需要任何幫助,請聯系我。”
可他終究沒有辦法像個傻一樣,回到那個被記憶填滿的小屋,將一切恢復原狀,每日打理,仿佛歐若拉還在的樣,那只會顯得他腦不清醒,活在無人知曉的過去。
他明白,原來生命中有過的所有燦爛,終究都需要用寂寞來償還。
天蒙蒙亮的時候,浮士德清醒過來。
…………
他像往常一樣,用完午餐,了簡單的午茶;用完晚餐,坐在窗臺一邊拭長刀,一邊等待夜降臨。
“上,我并不介意叫您一聲姑父。”她遞一張名片,上面是一組聯系方式。有銀灰的底相襯,金的花字顯得閃閃發光。
浮士德嘆了一氣。森然的白氣溢散在雨幕中,如同生機盡逝的幽靈。
歌莉婭仰觀察浮士德。即使穿著帶跟的津鞋,她看起來也比浮士德矮得多,這讓她看起來頗有幾分袖珍的可。
歌莉婭很快離開了。
等浮士德把所有東西收拾完之后,已經過了飯。他隨便對付了幾晚餐,開始理最近的殺手事務。
他像往常一樣,洗漱、早餐,給陽臺外的植盆栽澆,門買回當日最新的報紙,然后接了一單委托。
他的心仍然悵惘,他知自己并不是被拋棄了,卻也尚未好再度孤一人的準備。當他意識到歐若拉的后事已經結束,他得到完全的自由時,他只到徹底的無所適從。這時候他寧愿自己仍是“迷途的羔羊”,至少歐若拉對扮演神父的游戲總是樂此不疲。
浮士德注意到少女抿著唇,眉目間有幾分哀戚。
生活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回望了一那座墓碑,雨順著碑淌,在磚石上匯聚成寒冷的小小潭,映照碎裂的灰穹。
城區的小屋一段時間沒住人,綠蘿枯死好幾盆。
浮士德默然片刻,將名片收起來。
對于浮士德來說,歌莉婭的話只是一段曲,他并不打算聯系對方。倒不是因為介意可能產生的麻煩,事實上,他單純只是不想任何事。
…………
他像往常一樣看見月光,無窮歲月里溫柔如初的月光。月光映照他的模樣。只是這月光再也照不歐若拉的夢鄉。
位董事。
雨早就停了,這一天夜空。
浮士德騰幾個儲箱,把歐若拉的牙刷、絨玩偶、書籍、面霜、沒吃完的藥等品分門別類地收納好,整整齊齊碼放在里面,然后封好箱蓋,連同回憶一起,盡數鎖雜間。
他像往常一樣,不說話。直到夜沉重而寂寥,他挎上武背包,將屋門鎖好,拉起兜帽,邁步走向小巷更深的暗夜。
梳理了一會兒信息,時針指向凌晨一,浮士德將電腦扣攏,躺上床,在紛擾的心緒中睡眠。
這段時間他為歐若拉的事四奔波,幾乎不得閑暇,這也導致他的工作堆積了不少。
生活本就沒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