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個地方，已經連最后一個愿意關心自己的人都離開了。

        幾乎和荒廢城鎮為一的中古車悠悠地駛離大，宛如拖著一條透明的繩索，緊緊抓住后兩百公尺外的十數輛級轎車和吉普車。

        金髮小不沒有直接命司機起程，而是和她擠到后座，發不懷好意的笑聲。

        「我次走這條路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以往多少透過新聞得知，東歐諸國的軍事力量在兩大陣營角力形同無人之境，沒想到實際況遠比想像中來得嚴重。人民幾乎分裂成親英、親俄兩派，甚至親中、親非等派系也看得到，本國國旗一枚也見不著，到飄著四個陣營的國際旗幟。

        金髮小不很是溫柔地對她這幺說，接著動作帥氣地向司機打失敗的響指，說：

        「就是說呀！明明是用兩面白旗換來的非戰地帶，卻充滿各國間諜呢！」

        「是。」

        「再問妳一次：妳真的決心要擺脫追兵嗎？」

三條街，才有車可以搭。

        「妳已經好抉擇的準備了嗎？」

        「真的嗎？這種決定可是很沉重的喔？」

        「這里……令人不過氣。」

        她跟隨小的引路者搭上接送車，那和預想中有三段落差的老舊車輛連發動都吵得要命，車震得還沒發就教人暈。

        「走羅尼亞中第三線，記得讓魚兒好好跟上。」

        「還是我們德國人的比較有質。妳看，這邊螺絲本就歪的嘛！」

        車發動后仍停在原地將近十分鐘，小不像是在閑聊般聊起自己易幟的經過，差別在非戰地帶的時候，對方早已扔掉發信、一路跑給特勤人員追。

        「我不是這個意思……」

        經過兩國國境的瞬間，并沒有什幺特殊的覺。國境關卡早已失靈，大南北駐扎的并非兩國國防軍，而是相互宣示軍力的外國軍隊。一羅尼亞領土，貼著鐵軌行的車速由六十升上九十，車震動到令后座的兩位金髮小同時擔憂著會不會跑到一半忽然解……可怕的意外并未發生，金髮小不就揚起了笑容。

        嗚哇……心才稍微放鬆，旋即因著言之意緊張起來。

        沙啞的聲音笑了笑，那笑聲化為某種不祥的預盤踞在她心，并且在十分鐘后成為現實。

        名不符實的代理當家也好、溫卻又陌生的環境也罷，再也沒有什幺值得留戀的。

        失去戰力的國防軍僅僅據守尚保有都市機能的地，對于像尼什這一類歷經戰火的地方，則是完全棄守。據金髮小不所言，本地已經連警察都撤光光，反倒是外聚集的軍隊越來越多，哪天突然槍走火也不意外。

        她，猶豫的時間短到不成阻礙，躲在裙的發信數秒后就轉交到對方手中。

        「這樣啊……為什幺方便理呢？」

        「我……曾經不那幺想。可是現在，我想擺脫追兵。」

        ──我要的是，屬于我的幸福。

        「我知。」

        好不容易擠到空曠，空氣中的臭味半分未減，她微微苦著臉抱怨：

        小不打趣地了聲短短的哨，挑起一邊眉，隨意打量著發信：

        心再度漾起開心與難過的漣漪。她像是要掙脫百糾結的混亂般搖搖，語氣變得有些搖晃地說：

        沙啞女聲樂觀即答：

        她望看窗外飛逝的鄉間風景，過了會兒才答：

        她猶豫了一，簡單確認旁邊沒人在注意她的發言，很快地。金髮小不微笑：

        「是的。」

        「那樣超辛苦的，所以妳乖乖聽那些人的話真是太好了！這幺一來，事也會變得比較方便理。」

        小小的臉帶著複雜的緒思索一番，而后緩緩來：

        「依照妳的選擇，無論是真心想擺脫追兵，還是假意想探知小安娜的藏、提供要人報給當局，我都可以視況保護妳的安全。反之，一開始就跑給那些人追的話，在第三方涉以前，那些狡猾的家伙就會全躲起來。」

        「非指間諜，那就是說難民啰？」

        「神變定了呢。」

        那輛列車始自何發車、將抵達何？這些報對它短暫的旅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