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豈能依靠你?”
慶帝受到一陣微微的戰栗,甚至升起一絲惡心的覺,那不是手指,是青年的唇,那淡,形狀好的雙唇,他既想擺脫這種碰,卻又因為它是他知中唯一的存在,而不舍得將它推開。
每當范閑的手指輕輕過他還殘存知的時,慶帝總能受到那絲不易察覺的溫。那些溫也許是他目前唯一能確認自己仍活著的證明,唯一能讓他不徹底被恐懼吞噬的安。
慶帝心中冷笑。他不禁想到,范閑怎么會有如此?這個一直以來于算計,甚至曾經和自己斗智斗勇的兒,怎么會如此脆弱的?但這份的存在,似乎也成了慶帝對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
他能受到自己的殘缺,受到自己的虛弱。他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失去了完整的,失去了權力,失去了發聲的能力,甚至失去了尊嚴。
在這無盡的黑暗與虛弱中,他不得不依賴范閑的聲音和碰。這是他唯一能知到的溫,是他唯一的支撐。
范閑再次碰到了他的膛,過他的膚,輕柔且細膩。
所以皇帝在怨恨,憤怒中清晰的確認了自己幾乎不成人形的事實。
可在絕望的黑暗中,他對范閑的依賴卻變得愈發烈。
慶帝的心充滿了矛盾的,他既渴望擺脫范閑,又在心底深無法忽視對這份依賴的渴求。他不甘心成為范閑手中的廢,卻又在這無盡的孤寂中,漸漸習慣了這份溫。
“朕……朕的……”他想喊來,想發聲音,想質問自己的狀態,然而他依舊無法說話,無法發任何聲音。
每次范閑撫摸他時,慶帝都能受到對方在他上的細膩,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慢慢將他重新拼湊完整。
“你以為自己得到嗎?范閑……”慶帝心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的矛盾愈發烈,憤怒之外,也有一絲微弱的欣。
“父皇……你會好的,我一定會讓你重新站起來。”范閑的聲音溫柔,卻帶著定。
可他還活著。盡這活著比死更痛苦,但他依然活著。
慶帝的心在這一片黑暗中掙扎不休。他曾經擁有至的權力和無上的尊嚴,幾乎可以一手控整個南慶。然而如今,作為南慶的帝王,他卻成了一個殘廢,依賴著范閑這樣的存在來維持自己的生命,這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范閑依舊低聲細語地對他說著什么,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仿佛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困難。可慶帝知,事遠沒有那么簡單。
個月,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他可以覺到范閑的動作逐漸放肆,仗著皇帝無法動彈,幾乎摸遍了他上每一。
可無論如何,他必須活去。
范閑的聲音繼續在他耳邊響起,溫柔而輕緩,像是一陣柔風拂過。他知范閑在努力,努力讓他活去,努力讓他恢復。然而,這種努力讓慶帝到無比的屈辱。
他開始對這殘破的軀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他甚至不敢去思考自己現在的模樣。他害怕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威風凜凜的君王,而是一個四肢被砍斷,面容殘破不堪的怪。
“父皇……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他聲音沙啞,帶著微微的哽咽。
可他又無可奈何。
范閑的每一次接近都像一把雙刃劍,一面是溫的,另一面卻是對他殘破不堪的提醒。
慶帝依然無法作答,他只能在心中冷笑,那個曾經謀劃將自己置于死地的兒,如今卻站在這里,低聲安撫著他,試圖用這種虛偽的溫來彌補過錯。
他恨范閑,也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