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翻了很久也沒到,這種無窮無盡的受只在三月七給她發刷屏消息時才會過。列表里各種各樣的名字,有奇怪的,也有看姓就知自某個不得了的家族,屏幕的最上方顯示著分組名:
[朋友]
如果把列表每個人試一遍,也許能找到愿意來的人吧,但已經打了20多個,星早就沒了興致。她站起來,從柜里翻一床薄被,睡沙發專用的,展開,扔在砂金上,她沒像對待卡夫卡一樣耐心把被攤開,輕輕蓋上,把每個分去,所以薄被不少地方仍疊在一起,砂金的胳膊和腳在外面
"將就睡吧,我也要睡了。"星昏昏沉沉地走向床,躺上床后又開始思考自己剛才究竟鎖沒鎖門,撐著爬起來,熟練摸黑開燈,去大門那確認好后才安心躺回床上。在臨睡前,她腦中產生一個念,星意識到她的床很大,可以睡兩個人,所以沒必要讓砂金或者卡夫卡睡沙發,搬到床上就好了。但為什么總是搬去沙發,甚至已經成肌肉記憶?對哦,卡夫卡總是喝醉后一通凌晨電話把她叫起來,去接她,每次星都很不,報復般地讓她睡沙發。不過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她的思緒很快隨著沉睡而放空,再次恢復意識已是第二天,睜時,整個房間已遍布陽光,如果在平時,她會在床上躺到中午。但想到客廳還有陌生人,她不得不爬起來,走向客廳。
砂金早就醒了,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旁邊是一床疊好的被,他左手托著額,右手大拇指沉重地動,看起來在刷什么消息,從嚴肅的表看,容并不愉快。
聽到星的腳步聲,他立熄屏,屏幕朝將手機擱在茶幾上。像變臉一樣,緊繃的神消失,轉而是一個活潑的笑容
"是你幫了我嗎?謝謝。交個朋友如何?"
星愣住了,這和她設想中的不一樣。她原本已經措好詞,解釋昨晚發生的事,看起來不需要。如果是個普通人,睜發現醒在陌生的地方,大概會陷慌亂,或者誠惶誠恐地表示謝。但砂金的反應顯得經驗極其豐富,就像他平常的生活就是每天早上躺在不同人的床上,說的話已經說過太多遍,不需要思考和停頓就脫而。她莫名火大,她的善心,她的事,對他而言只是千百次循環中不值一提的一次
他一個期待的神,明亮又特殊的瞳孔和一抹淺笑,再上那張臉,交疊的瞳能眠般把別人的神過去。故意又極其虛偽,一舉一動來自練習而不是真心,但在他這樣的注視,星雖然不,卻無法拒絕,壓火乖乖給了聯系方式。
"謝謝,我的朋友。"他敲著手機,不用看也知星也了那個長長的朋友分組。結束后,砂金又看向她
"我希望能給你禮作為謝,但可惜現在沒有這個條件。所以,作為替代..."
沒等星反應過來,他半跪在地上,抬起她的左手,在指關節輕輕落一吻,然后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