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很可憐,超級可憐,但你當年什么都改變不了,這么多年過去,又在這兒難受什么呢?
把泛濫的同心收一收,蕭湘手臂松開些,用泛紅的睛瞧她。
可以吃止疼藥,打止痛泵,但傷愈合,只能靠自己恢復。
可能是她說了這話,今天的午飯還可以,中規中矩,姚昭安靜吃著,能覺到他不停在打量自己。
她不覺得生長紋有什么難看。
“不疼,沒知覺?!?/p>
蕭湘閉嘴,不再提這件事,只是在午睡時,忍不住撫摸她手臂。
就像那天晚上,只是想起以往的事,就把指甲咬成那樣。
就覺得她這么可憐?
“你沒摸過自己的生長紋嗎?”
姚昭睜,看到他迷惑的神,就知他真的不明白。
額上還有汗,神卻毅冷淡,格外引人。
姚昭已經不覺得他裝了。
也許再一,把傷爛,止住血,她能活,但會活得生不如死。
她的生長紋自己早就看到過,還吻過,認為那很的時候,蕭湘覺得自己是變態。
過得幸福的人就會很嗎?
“別摸了,不舒服?!币φ寻櫭?,推開他的手。
還心疼她呢,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我不難受?!彼^續吃飯,看不異樣,“已經不難受了?!?/p>
姚昭想想,平靜:“你過得太幸福,這件事讓我很難受。其他的,沒有什么對不起我?!?/p>
“我看到你大上有生長紋,以前我長個的時候用過祛疤油,用的...”
死了,他又什么瘋?
從小到大,他沒磕過碰過,本不明白擁有傷疤是一件什么受。
對啊,以前自己過得那么幸福,怎么就成現在這樣?
喝著來,差撞到他,姚昭還沒說什么,他直接把人抱個滿懷。
得到這些疤痕時,很疼,但現在不也不疼了?
“...祛疤也用。”
“什么?”
“嗯?!?/p>
但疤,會不會讓她難過?
蕭湘緊張:“疼嗎?”
會有那么幸運嗎?
姚昭停住筷看他,緩慢:“你看到我的疤,就這么難受?”
“你是不是長了?”
“沒知覺?”他不明白。
是真的不討厭他嗎?
覺得他…讓人無語。
“我會好好照顧你?!?/p>
指甲摁在淺紋路上,順著脈絡向,刺痛,麻木,瘙,是在心,而不是在膚上。
姚昭面無表勾唇,實在不想與他爭辯煮雞不去腥有多難吃。
所以傷疤留在上又有什么,真正的傷,連疤都沒有,她也不知什么時候能愈合。
也許血凈,她就死了。
“看什么?”
姚昭不甚在意:“麻煩死了,都多少年了?!?/p>
蕭湘松開她,有不好意思:“怎么就不能吃?我已經步很多了。”
姚昭不理解,為什么他這么?
更無語了。
她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嘴里說來的。
400克雞,倒要一斤糖醋里脊來。
“不知?!彼?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8ot5GQ.png">鼻,抱更緊些,“我是不是很對不起你?”
連接膚的紋理,不需要漂亮,也不需要緩慢生長成正常膚,它只有一個目的,修補。
蕭湘更難受了。
哪怕大分時刻都自私涼薄,但看到人間疾苦,還是會落淚?
他解釋:“我怕你難受?!?/p>
姚昭瞥他,卻沒推開他:“你先一頓能吃的飯吧?!?/p>
找不到針,吃不藥,只能任由它在那兒折磨自己。
再不會把老與生用錯,把西蘭花煮爛。
這才是重。
也許,也許她找到了針和線,也找到了止疼藥。
生長如筋斷骨,所有的傷,只有自己才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