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被他的話問懵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拜托大哥,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在胡言亂語啥啊?你去問你爸媽,他們都知。”
都覺得這個理由有搞笑,社恐人怎么當娛記啊?不過對方也不知她的職業,江冉又把心放回肚里,她看了手機時間,假裝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見――”
試圖裝可憐失敗的葉知行嘴角輕抿:“行,失憶是我的錯,這段時間你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現在趕緊跟我回家。”
江冉心亂如麻,她打死也不愿意再跟葉知行糾纏,就在她想怎么反駁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葉知行的脖上,立刻大喊:“我才不回去,你自己看看你脖的痕跡,你去找那個女人吧,別找我了。”
江冉看他這種“是你對不起我”的表就來氣,直接拿手機,找到她存在云盤里的離婚協議書遞給葉知行看:“我們簽過字的,律師當時也在場。”
江冉不假思索:“可是你父母當時――”
葉知行意識用手碰脖的那塊凸起,看向江冉的目光帶了好笑:“對啊,我現在就是在找咬我的那個人啊。冉冉,不到兩個月你就忘記了?”
她站起來后才發現,原本鬧的餐廳已經空無一人。她僵的轉看向仍坐在原地、好整以暇的葉知行,對方臉上掛著她熟悉的那種笑容:
就在江冉準備繼續說“男人最大的優是責任心”這種無聊話的時候,葉知行像是反應過來,開:“確實,你問的問題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先不說你軌的事,裝作不認識我,你覺得對得起我嗎?你有哪怕一家庭責任嗎?”
“我父母當時還帶了律師,我知,你說過了。可惜無論當時誰在場,最關鍵的人不在場,也沒有簽字。”
葉知行是真服了她,這種東西還專門搞個文件備份。他只看了一手機屏幕,繼續看向江冉:“不是我們,是你。”他看江冉還是一臉不知發生什么的表,語氣不自覺帶了恨鐵不成鋼:“冉冉,協議書這種東西需要兩方都簽字的常識,你不會沒有吧?”
“冉冉,你有心嗎?我當時生死未卜,你卻想著離婚這種事?”葉知行看起來很傷心。
葉知行知他父母的想法:因為他和江冉沒簽婚前財產協議,他父母不想把公司份分給外人,所以想了這個方法:讓江冉先簽字。之后等他相親找到更合適的結婚對象后,那個時候再告訴他這件事,只要協議上再加上他的簽名,就能讓江冉“凈”了。他猜當時他父母主動提過給江冉一筆補償,當然這筆補償看似很多、但跟真正離婚需要分割的財產比起來算不了什么,江冉肯定沒要就興興簽字了。
江冉又坐回座位:“你這樣有意思嗎?不是我說,你都結婚的人了,你還搞這套,你對得起你老婆孩――不好意思,你應該還沒孩――你對得起你老婆嗎?你能不能有家庭責任?”義正言辭說完這段話江冉都要給自己鼓掌,這一刻的她宛如這世間的正義使者。果不其然,葉知行也被她的氣勢震到了,看著她半天不說話。
離得稍微近些,江冉才能看到葉知行側頸有個淺紅的牙印,一看就是人咬的,不是狗咬的。
“好久不見,冉冉。”
江冉心虛了一秒鐘,后又反應過來:“當時你已經脫離危險期、醒過來了,是你先失憶的。”
葉知行冷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