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萬一、你是說萬一,之后如果病變沒有解決,你不希望溫柔又包容的垂耳兔先生是這樣一副沒有神、讓人擔心的樣。
排隊領取分到的時,你看到不遠有一個顯的影。
一個午就這么過去了,也許是終于得到了休息,神經放松之,伊恩慢慢睡著了。
一邊垂耳有些調地搭到了鼻尖上,以至于他偶爾有不適地重重短促的鼻息,把潔白的發得一抖一抖。
“因為你看起來很累了,我這一陣會盡量不去的,所以不用轉了,”你邊走邊說,“我們一起藥劑吧?”
這樣的日過了很久,每幾年就要更換一個住址,甚至是一個城鎮、一個領地,防止接過的人類產生懷疑,而生貪婪之心或者對待異族的惡意。
有倦怠于不穩定的孤獨生活了。
也許是你的錯覺,伊恩好像輕輕舒了一氣。
:“我也不知……畢竟很少有像我一樣血脈這么稀薄的靈,我已經活了一百年了,如果要參照純血靈的話,我可能也已經度過一半生命了吧?”
萊爾不在帳篷里。
你覺好像不用再轉了,你的活動范圍如果不意外的話,本不會有那么大。
可你想給他很多很多保持力的藥劑、調節的藥劑、緩解發期的藥劑……很多。
你輕輕推醒伊恩,看他只茫然了一瞬就立刻清醒過來:“到用餐時間了。”
“那位是銀龍大人,阿塔勒斯。”伊恩順著你的目光看去,了然地介紹。
“好。”他完全沒有問要什么。
之前一直過著非常平靜的生活,可以算是掩耳盜鈴地假裝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不顧獸人們或是遇難的混血靈(不太有純血落難)的死活,只是偶爾在哪里遇到時,給對方一些微不足的東西。
等你從漫無邊際的思緒里,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外面傳來鬧鬧、準備開飯的聲音。
把藥劑暫時都收到空間戒指里――帳篷實在不方便存放東西,而且都不急用,總之晚上你會督促他喝的。當然,萊爾,安格斯,還有現在不知在哪里的雷斯他們,每一位都有份――你坐在窗邊有些神。
所以,等這次戰爭結束,假如病變真的解決了,你要去哪里呢?
“怎么了?”伊恩也沒有掙開,只是跟著你的步伐。
你不認為人類全都是壞的,但生活在他們當中就是會有這種風險。
你嘴角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輕輕用一手指幫他撩開了。
與此相對,你突然覺得兔先生暗淡的發讓你有些看不去了,于是你盯著伊恩“?”的目光,虛虛環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往回走。
當你小心翼翼把藥劑裝一排小瓶,轉過的時候,就看到他蜷縮著,側躺在床的一角,明明比你一大截,也是攻擊起來非常迅捷,怎么都跟弱小不沾邊的獸人,但這樣看去卻又好像非常瘦弱。
比安格斯還要大,膚白到驚人,事實上白到有一種金屬般的光澤;一超長的銀發,軀非同尋常地健壯,卻因為均衡的比例而不顯得笨重。他的有一對方向朝后的、看起來接近利刃的角。
…………
不只是像,而是也像刀劍一般折著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