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有人把你叫醒了。是救援小隊的一位獸人,休息的位置離卡彌落待著的小木屋最近,白天跟你打過招呼:“嘿,芙洛西妲,你去看看那個鮫人吧,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反應(yīng)很奇怪……”
到了后半句,就算是卡彌落也能聽其中的難以置信與無奈了。
顏粉,一圈肉向外翻,它似乎不能很好地閉合了,雖然也在奮力地收縮,但還是一副萎靡的模樣,噠噠地張著個小。
不想再吵到其他人,你把手?jǐn)n成一個圈,放在嘴邊,用氣聲回答:“沒什么……我去看看卡彌落。”
當(dāng)你打開小木屋的門,把小型法燈放在角落里,又掩上沒什么作用的小門,而鮫人濕淋淋泛著光的軀展在你前時,你不得不再次意識到――你需要對其負(fù)責(zé)的人又多了一位。
“不、不是……”你能夠聽來鮫人的不解與無措:“不是難受……”
“奇怪?……該不會……”
你看到他的里溢滿羞恥的淚,嘴巴被咬得通紅。
犬科獸人沉默了一,沒說什么,困倦地了。在你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遠(yuǎn)離之后,再次睜開了睛,盯著虛空中的一,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芙洛西妲……”
旁邊不止一個呼聲變換了節(jié)奏,于是喬蘭知大家基本上都醒過來了。只是沒有人說話。
你連忙走近,問:“怎么了,卡彌落?”
伊恩好像對此同受,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最后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反倒叫埃里茸茸的耳朵都抖起來了。
“卡彌落,是哪里不舒服?”
搭在木盆邊緣的麗魚尾動了動,讓你看到了一個從鱗片面翻的小小。
今天午來的時候,他還試圖把對于木盆來說過長的尾巴沾滿,現(xiàn)在整條魚尾卻都搭在桶沿上,幾乎要掉去。
你竭力調(diào)整自己的語氣,沒有忘記卡彌落剛被救回來,應(yīng)該還殘留著很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
你還以為鮫人又想喝了(畢竟他午地很香),雖然不明白鮫人怎么似乎對其一副上癮的樣,還是伸了手,要放到他的嘴邊。
白天淡定又溫柔的女人像是遭遇了什么困境,連呼里都恍若藏著喟嘆。
喬蘭被你們的說話聲醒了,小聲問:“怎么了?”
不怪你沒有想到鮫人是因為喝了你的血而被染了病變因。天可憐見,大家都是自然之光或者小藤蔓的受害者,血傳播還是第一例呢。
卡彌落怎么奇怪先不提,你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奇怪”的獸人:“叫我的名字?”卡彌落開說話了?
…………
“是的,聽起來很痛苦,所以你最好快去來看看。”
反著法燈的光、一片璀璨的魚尾彈了一,昭示著鮫人的心波動。
卡彌落的語氣焦急了起來:“血、很奇怪……嗯!……”
應(yīng)該是鮫人的生腔。
或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了,鮫人的語調(diào)有怪異,得益于鮫人在嗓音方面的天賦,倒是不顯得難聽,而是像什么中妖的誘惑。
冰藍(lán)的濡濕眸幾乎失去了焦距,渙散地落在你的臉上:“你的、血……”
得不由雷斯和喬蘭著,以免行掙扎著跑去。在一整個午過去之后,埃里已經(jīng)徹底不理你了,當(dāng)你低著、湊近他安時,他恨恨地把你上著的、由他制的獸耳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