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
11、
回宿舍的途中，娜娜和貝di莎路過公共休息室，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雕花椅zi上看書，看服裝不像是有錢人，況且還有一個熟人也在。
貝di莎突然開kou了：“――提希，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是和我們一起通過考試的那個男孩兒？”娜娜用新買的磨牙棒逗白雪，可它不為所動，娜娜只好悻悻收起來，看向貝di莎，“之后我們就沒再聯系，只在課堂上見過……怎么突然提起他？”
貝di莎給她指了個方向：“因為他正好在那兒。”
黑發藍yan的男孩兒似乎有所察覺，轉過tou來看到她們，突然一怔，隨后彎起yan朝她們louchu一個禮貌的微笑。
“哇噢，不guan看多少次都覺得，那雙yan睛真的好漂亮。”貝di莎不禁避開和他相交的視線，“他的yan睛好像有mo法，如果他開kou求我了，說不定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去zuo……”
“我知dao你很喜huan他的yan睛，因為你說過，你是南方來的，還見過人魚，他那雙yan睛漂亮得和人魚一樣，貝di。”娜娜的聲音慢吞吞在她耳邊響了起來，“但是――”
她倆猛地頓住。
貝di莎這才發現，自己的鼻尖都要碰上一副冰冷冷的、銀光閃爍的盔甲了。那是學院里最有用的裝飾wu，關鍵時刻可以用法術驅使它抵御竊賊，結實得很。
娜娜毫無意義地把話說完了：“――你快要撞上它了。”
“……”
“你可真是個血統純正的南方姑娘。”
“謝謝。”貝di莎gan1巴巴擠chu話來，“也許我該改改這壞mao病了。”
娜娜繼續火上澆油：“你要不要看看提希，他的表qing似乎在說‘天啊，一個偷看被抓包還差dian撞到盔甲的蠢姑娘！’……”
“我知dao！求你了娜娜，別再說了。”
貝di莎快要沖上來捂住她的嘴了，娜娜及時zuo了個噤聲的手勢，“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回到宿舍后，娜娜洗去在酒館沾染的煙酒氣味，換了一shen睡袍，抱起兔zi在床上翻gun一圈，閑xia來的時候，就會想到今天見到的萊伊，腦海里自動播放起那副尷尬的場景，無論怎么阻止都無法停止回想。娜娜忍不住了，嗚咽著把自己藏jin被zi里，縮成一團。
好丟臉……真的好丟臉……
娜娜憋紅了臉，因為缺氧而心tiao加速，她越想越難受，從蓬松的床罩里撈chu白雪，一kou咬住兔zi的耳朵，好像這樣就能xie憤似的。
事實證明，這確實能xie憤，因為遠在北方邊境的萊伊已經滿臉通紅了。
耳尖溫tang的chu2gan太過真實，就像她親kou咬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牙齒磕在耳上的輕微的痛gan，反而給他帶來了些許不可言說的刺激，就像在自己耳畔輕輕chui了一kou氣，浮起所有細小的mao孔，讓他的呼xi漏了一拍。
“……我主？”麥sepi膚的老人min銳察覺到他的走神，低聲詢問，“是計劃哪里有問題……？”
“不，沒有。”萊伊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若無其事rou了rou自己的耳朵，揚起xia巴，“繼續。”
“好的，主人。”老人重新低xiatou，恭順地說，“以目前的qing況來看，您雖然擁有gao貴的血統，卻無法完全驅使這gu力量，所以我們建議……”
“奧萊帝爾城的中央mo法學院？”
“沒錯，但我們的計劃不止如此，”位gao權重的老人抬起tou，yan里迸發chu灼re的光芒，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在奧萊帝爾城，您會得到最好的成年禮，甚至能將掌控大陸的教會完全收runang中。”
*
娜娜忽然gan覺背后一涼，她扭過tou看了一yan，貝di莎沒有掀開她的床幔，厚mao毯也老老實實蓋著，絲毫沒有冷風ru侵的跡象。還沒等她想明白，xiongkou一痛，白雪受不了她的蹂躪，四只爪zi掙扎著蹬chu她的懷抱，在另一只枕tou上戒備地揣起前爪盯著她。
娜娜：“只是咬了一kou，別這樣。”
白雪沉默地盯著她，那雙紅se的yan珠里充滿了說不chukou的控訴。
娜娜：“……好吧，對不起，但你知dao的，我壓gen沒用力……”
貝di莎的聲音透過厚重帷幔傳了jin來：“娜娜，我得提醒你一句，別忘了藥劑課的作業。”
娜娜一xiazi從床上坐起來。
“你要去圖書館嗎？”娜娜拉開床幔，對上貝di莎視線――不guan娜娜什么時候找她，總是能發現貝di莎就在看著自己，次數多了也覺得不舒服，好像無時無刻不被人盯著一樣，但她現在沒時間去思考那些了，“今天的作業是什么？一份曼德拉草的種植報告？希望圖書館的資料還沒被借完……”
“……其實我已經寫完了，在你洗澡的時候。”貝di莎略帶抱歉地說，“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圖書館嗎？”
“不，我自己去就行。”娜娜舒了kou氣，剛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