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涉了,父親聽說他負傷的事也在他預料之中,隨后他又輕輕搖示意父親不要跟母親說這件事。
寧涉只是怔怔地看著香煙燃燒時的一縷繚繞煙氣,過了很久才輕聲說:“是么。”
“慕儀你這張嘴真的是你爸給慣的。”
時至今日終于能夠平靜地說當年無論如何都說不的話,寧涉忽然也覺得輕松了許多,隨繼續說。
許慕儀的父母忙著撇清責任,寧涉的母親也跟著一起笑,他父親這個時候恰好湊了過來,低聲問。
寧涉只是無可奈何地笑著,只能跟她一起先喝了一杯。
“那你現在的是你喜的事嗎?”
寧涉被她噎得忍不住笑了聲,也適時回敬:“好啊,明年民政廳見。”
“那你怎么說?”
許慕儀張嘴就是胡說八。
“什么問題?”
“你還真是站在鏈的端啊,我崇拜他,他羨慕你。”許慕儀隨開著玩笑。
“失望的神太沉重了,那個時候我的自尊心讓我不能接受這一切,其實如果只是順著他人的心意勉自己學習不夠喜的東西,很快就會摸到天花板的,只是那個時候我也同樣逃避著這個問題。”
許慕儀故意停來賣關,寧涉盯著她好整以暇的笑容,輕笑一聲。
“什么呀,親一就變成我你啦?那我也太好騙了吧……唔唔!”
這句話一來,原本沒當回事的寧涉也怔住了。
許慕儀了他黑著的一張臉,眨著睛笑:“你要我說我你啊?那你以后可得好好表現才行,我們這可是動態評分啊……嘛!”
似乎是相對往年都更鬧的一場除夕夜,酒過三巡,本就是舊相識的兩家人聊個沒玩,許慕儀吃飽了就習慣開溜,走之前還不忘拉上抹不開面的寧涉一起跑路。
“嘖,沒勁。”許慕儀拍了他一,煙灰簌簌抖落,“他說,他從前一直很羨慕你。”
寧涉伸手攬過了她的后腰,徑直吻了去。冬日寒風拂著,似乎只需要一個溫切的綿長擁吻便可以驅散嚴寒。
許慕儀顯然沒想到寧涉居然會如此低姿態地說這種話來,她想了很久,最后笑了起來問。
原本氣氛一凝固的飯桌忽然又活躍了過來。
半山別墅望去的城市燈火明亮非凡,甚至能夠看到都市外圍綿延的群山天際線,看到那綿延起伏的低矮山巒,許慕儀忽然想起了什么,趴在欄桿上促狹地用手肘戳著寧涉的胳膊。
“哎,我跟你說個事。”
“說不說。”
“就不說!”
“為什么這么說?”
許慕儀又湊過去神秘兮兮地說:“學長還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我說……”許慕儀笑嘻嘻地故意拖長了語調,不緊不慢地碾滅了煙,伸手來捧起他的臉頰,笑得非常坦坦,“我說我喜你。”
他轉靠在了欄桿上,抬仰望起了天空:“今天看到那個孩也在接受心理康復治療了,不會再被上犯罪那條路了……也許這確實是我想的事吧。”
“不,其實我當年不學鋼琴還有一個原因,”寧涉緩緩吐一煙圈,靜靜地說,“我不到像你那樣能夠純粹地崇拜天才,我只是單純地選擇了逃避。”
夜晚寒冷的臺上,許慕儀從室拿了個小小的煙灰缸來,兩人很有默契地躲在臺上起煙來。
“我聽說……”
“前段時間學長走的時候跟我打了個電話,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天空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白雪,落到臉上時也被灼的氣氛瞬間化,許慕儀躲在他的懷中肆意取,偷笑著想,就這么吊著他不松也好玩的。
許慕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一言為定啊。”
“他問我,是不是現在應該是更喜你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崇拜他。”
“什么?”
說完,兩人都輕松地笑了起來。
“什么叫我慣的,你就沒慣嗎,我們倆也是勠力同心才把女兒養成了這個德行啊。”
寧涉轉過來面對著她,一手撐在欄桿上一手叉著腰,一副要好好聽聽她的回答能不能讓自己滿意的神。
寧涉挑了挑眉,似乎不太滿意:“喜就完了?我們之間好像有不對等啊?”
“相得不行,明年一到時間我們倆就相聚民政廳辦離婚。”
“真不說?”
“現在呢?”
“他說他除了鋼琴沒有別的路可走,但是你能待了十五年的舒適區,還得那么好,他很羨慕你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