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和仝姝對視一,兩人臉上同時擠了個苦笑來。
【在T大當(dāng)混是一種什么驗】
“考成績了!?”
如果在她們面前擺個缺掉漆的黃搪瓷缸,一個上午應(yīng)該能收集不少鋼镚。
藍白界面清楚地映在了鏡鏡片上。
是秦江雪。
“沒呢,我還沒睡。”
在ddl前熬了三個通宵后,終于,于第四天的清晨。
“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被T大退學(xué)是一種什么驗】
僅從照片上看,她們的老家應(yīng)該在紐約地鐵,型是十平米的帳篷,份是homeless。
梁斯翊覺里仿佛有火車轟隆著呼嘯而過,拿手機的手都跟著顫動,嘴唇開開合合,愣是說不一個字來。
隔著聽筒,他仿佛很輕地笑了一,才緩緩說。
“喂?”
怎么形容那張照片呢。
【知乎】
整整一年的時間,這弦已經(jīng)在她腦里繃得足夠緊,足夠細,再多一句話,頃刻間就會斷開。
繼續(xù)回自習(xí)室完成收尾工作,提交了程序和文檔,在和仝姝往宿舍走的路上,手機忽然響了。
。
【CS專業(yè)代碼寫成屎山是一種什么驗】
她們十年后在波士頓見面又聊起這個事,仝姝指著照片上的兩個人,笑著說。
她坐在場旁邊看日,手里拿著沒喝完的半罐青島啤酒,和仝姝碰杯,還拍了張合照。
因為特別、特別害怕聽到答案,害怕他去年的失利再次重演。
話音剛落,她的心臟突然得極快,供血不足,肺不氣,持續(xù)的鈍痛混著偶爾幾尖利的刺痛,針一樣在腔里反復(fù)碾壓。
“我是八字班新生,秦江雪。”
梁斯翊剛準(zhǔn)備接電話,沒想到只響鈴兩對面就掛斷了。
他還記得,梁斯翊是夜貓作息。
她不敢問他的成績。
對面那人淡淡嗯了一聲,聲音不大,分辨不緒。
在心里罵自己幾句蠢貨,再罵幾句T大傻,趴著思考了一會兒人生,撓撓,繼續(xù)絕望地活。
終于,對面那人先開。
看了會兒,想哭又想笑,礙于周圍還有其他人,只能憋回去。
聲線清朗,似風(fēng)懷。
她連忙打回去。
仝姝見梁斯翊忽然停在原地,挑挑眉,用神問她。
她非常熟練地在收藏夾里找到如容。
支撐不住,先是彎腰,后來脆被仝姝扶著蹲在路牙上。
“學(xué)好。”
咋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以至于梁斯翊一宿沒休息的腦轉(zhuǎn)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聲音陡然了八度。
上周她還因為考成績這事失眠了幾天,沒想到這周就連睡覺的機會都幾乎沒有了,幾天時間“嗖”一沒了,她還以為才過了一兩天。
“......今天,成績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