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里抱著哭了一會兒,姜茶茶才猛然意識到今天就是七夕。她有些失笑,明明位于大江以南的桂清大學有著更適宜過七夕的文化氛圍,結果她tou腦一re,居然就這樣放蔣帆回到了北境,自己也跟了過來。
東晟大學坐落在北方邊境,并且是半軍工xing質的大學。雖然蔣帆不在軍工類的專業,但東晟大學有著全國最優秀的一批國防生。整個校園的氛圍蕭條又肅穆,哪怕在七夕當天,依舊和七夕這樣浪漫的節日,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姜茶茶ca了cayan淚,從窗臺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轉tou對蔣帆扯chu一個笑容dao:“想來照洲這里也沒什么浪漫的地方,那就帶我去你們東晟大學隨便逛逛吧。看看你們這個肅穆的地方,能不能有dian特別的驚喜。”
蔣帆dian了diantou:“好啊,不過別抱太大希望,這兒沒有什么特別浪漫的景dian,倒是有一條河,可以去看看。”
兩人走chu房zi,蔣帆熟練地領著姜茶茶往校園深chu1走去。東晟大學的校園果然如姜茶茶預想的一樣,chu1chu1透lou著一種嚴肅的氣氛。教學樓的線條ying朗,灰白的墻ti看上去一絲不茍。路過的國防生shen著整齊的制服,步履jian定,即便是在這樣一個浪漫的節日里,也沒有任何閑散的氣息。
姜茶茶與蔣帆十指相扣,以往都是她牽著他走,現在由于人生地不熟,是他牽著她走。她隨意地四chu1打量,嘴上卻不忘調侃dao:“怪不得你們東晟大學的人都這么正經,連個讓人放松的地方都沒有。”
蔣帆無奈一笑:“這兒就是這樣的風格,不過也ting符合它的定位。你再忍一會兒,前面有條河,算是我們學校的‘一景’了。”
走了一段路后,兩人終于來到了蔣帆kou中的那條河的河邊。河shui并不深,甚至稱不上清澈,河liu狹窄,shuiliu湍急,蜿蜒而去,似乎沒有盡tou。岸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云沿河”。蔣帆解釋dao:“這條河liu域很長,是跨了三個省的河,東晟這段是它的中游bu分。”
姜茶茶瞇起yan睛看著河面,似乎有些gan興趣:“跨了三個省?這倒是ting厲害的。”她抬起手指了指河對岸,望著那片被長長的黑se鐵絲網包裹住的區域:“你們平時會過河去嗎?”
蔣帆搖了搖tou:“那邊是實驗區域,一般不讓隨便jin去。”
姜茶茶挑了挑眉,嘴角帶著dian戲謔的笑:“禁區啊?這還ting有東晟的風格。”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么,語氣一轉,“說到這種河,我大學老師有提到過,mei國那邊有條外號叫‘老人河’的長河,學名叫密西西比河。說是貫穿了mei國南北的大動脈,也是當年mei國發展重要的交通運輸線。”
蔣帆低tou看著她,淺琥珀se的yan瞳中帶著幾分好奇:“你對這些還ting了解的?”他當然聽說過密西西比河,雖然沒有去過mei國本土(只去過夏威夷),但“老人河”是mei國的標志之一,對于那樣承載著歷史的自然壯景,他當然是十分的向往。
姜茶茶得意地揚起xia巴:“那當然,雖然我學習不好,但聽故事這種事還是ting在行的。我記得老師說過,這條密西西比河兩岸的文化差異特別大,上游的人喜huan簡約gan1練的生活方式,xia游靠近新奧爾良那邊就特別reqing奔放,音樂、meishi一應俱全。”她頓了頓,笑了笑,“可惜啊,你們這條河就沒那么傳奇。”
蔣帆笑了笑,指著河岸邊的一chu1凹陷:“我們這兒沒什么文化差異,但河邊的地形倒是特別,像個天然的防御工事,國防生平時會在那兒訓練。”他話音未落,就看到姜茶茶yan中閃過一絲亮光。
姜茶茶站在河邊,望著被風chui得微微dang漾的河shui。她目光一轉,看到河岸兩旁的胡楊樹,那些光hua有光澤的綠葉在陽光xia泛著柔和的光彩。她微微彎xia腰,從地上撿起兩片完整的葉zi,又順手摘xia一些樹xia開得正艷的野花。轉tou看向蔣帆時,她已經從隨shen的包包里掏chu了兩gen筆,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今天是七夕,我們zuodian特別的事吧。”她將其中一gen筆遞給蔣帆。
蔣帆挑了挑眉,接過筆:“這是要gan1什么?”小公主總是古靈jing1怪的,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主意。
姜茶茶低tou將葉zi平攤在手掌心上:“在葉zi上寫xia我們的祈愿,然后把葉zi放jin河里。河shui會帶著我們的愿望liu向遠方,行程越遠,咱們的未來就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