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其他的東西,一只腳還沒踏去廚房,就聽見他在后低聲――
“騙?!?/p>
玄燭:……
玄燭:???
她不由得回看他,不可置信地確認(rèn)了他這句騙罵的是自己,直白的目光望得他撇過去,卻仍能明顯察覺到那略微泛起薄紅的尾,一時間茫然地站在原地。
這都哪到哪。
怎么的仿佛她是什么十惡不赦的負(fù)心漢一樣。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對他過什么。
玄燭走到他跟前,伸手把他的臉掰過來。青年烏黑的睫羽垂落著遮蔽住大半墨綠的瞳孔,眸烏沉沉的,卻又映著她,讓她怔住。
“騙?!彼f。
“……”
玄燭懵懵地看著突然抱住她的青年,茫然之余又有些心緒復(fù)雜,手上還拿著鍋鏟的她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是好,只能作投降狀舉起在一邊。
“我騙過你什么?”她微微側(cè)看向埋在頸側(cè)的青年。
明明上一次見面還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突然見面,他卻變得這么粘人。
奇奇怪怪。
青年用力咬著她的耳垂,呼灼,手指攀在她的腰肢上微微攏緊,中染上鐵銹的血味,他眸暗了幾分,聲音沙啞:“你騙我你要走……”
“……”玄燭側(cè)目看著他,“什么時候?”
她總是這么平靜而淡然,像是什么事都激不起她的緒,宛若一潭死,倒映著蒼白荒涼的斑駁人影。
“你不知的時候。”都上輩了。
“……”
玄燭靜靜地和他對視著,手中的鍋鏟放在用于吃飯的小桌上,她了手,“如果神現(xiàn)問題,銳影不會坐視不理,而我也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沒辦法給你治療?!?/p>
“我說了你也不會信?!?/p>
“說什么?”
“我重生了。”
“……”
玄燭看著他,她的目光落在他平靜的瞳孔上――蘭陵王很少會摘面,那雙幽幽然的墨綠瞳孔深像是醞釀著暗,卻掩蓋在平靜的假象之。
玄燭:“嗯。”
蘭陵王被她短暫而不合常理的“嗯”給得怔啞,他頹然松開她,那雙凌厲的眸里第一次現(xiàn)空白的緒,他盯著她:“這個‘嗯’是什么意思?”
“我信。”
“……”
他真的看不懂她。
“所以你那個時候?qū)⑽易セ劁J影了?!毙T坐在餐桌旁,將吃完的餐擺放整齊,靜靜地喝著杯里的淡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蘭陵王銳利地對上她平淡無波的視線,“你想說什么?”
她沒有對他的言論表達任何的驚訝,這就已經(jīng)夠奇怪了。而現(xiàn)在,她甚至在問他這種玄之又玄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