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是被一陣清風叫醒的,她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此時屋nei窗hu不知什么時候開了一條細feng,屋外的chun光順著微微晃動的窗簾溜了jin來,金se耀yan的晨光透過窗簾,悄悄落在了她的指尖,很溫nuan。
恰到好chu1的驅散了房zi里凝滯的昏暗氣息。
雖然是初承qingyu,但是容念卻并沒有什么不適的gan覺。
她撐著床緩緩坐了起來,昨天的睡衣被祝晏塵撕得不能穿了,現在shen上這件,估計是昨晚某人趁她睡過去的時候給她新換上的。
是一件藕粉se的絲質睡衣,尺寸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套在她shen上。
shen旁的位置已經變涼,顯然是早就起了。
容念掀開shen上的錦被,一時間大tuigenchu1傳來一陣酸麻,她咧著嘴小聲xi了kou氣。
低tou看去,雪一樣的pi膚上赫然還殘留著幾dao殷紅的抓痕,不疼,但卻像落在雪地里的梅花一樣顯yan。
望著shen上的痕跡,一時間,昨晚的種種記憶涌上腦海。
那些qiang烈的,仿佛無止境一般的索求......
以及...令她崩潰的aiyu......
她已經記不太清這場漫長的交huan是什么時候結束的了,但是她的shenti卻隱隱記得,當gong腔被祝晏塵ding開的時候,那gu漫長又令她無法承受的yuchao。
以至于她現在想起來的時候,還尚且心有余悸。
“太zi妃殿xia,您醒了嗎?”
一聲突然的呼喚把容念的思緒打斷,聲音來自不遠chu1的屏風后,想來是祝晏塵撥給她在shen邊侍候的侍女。
“啊...嗯......”
這個時候,容念突然gan到一陣莫名的荒誕,她聽著那句“太zi妃”,總覺得怎么聽怎么別扭。
外面的侍女沒有jin來,她低著tou,思緒開始再次發散。
她怎么就成了太zi妃了呢......
明明前不久,她還窩在容清的shen邊聽他給自己講故事呢......
今天原本是應該回門的,an照規矩,祝晏塵應該一大早就帶著容念jingong去和父皇母妃請安,然后二人再一同回容府拜訪容父容母。
可誰讓他是太zi呢?
皇帝皇后只有他這么一個兒zi,皇帝登基多年,二人的ganqing卻依舊好的蜜里調油,反正回門也不是什么大事,晚一dian就晚一dian吧,就當ti念兒媳新婚夜辛苦了。
祝晏塵一jin來,就看見容念悶不zuo聲的坐在床榻上,一雙纖細修長的tui垂落在床邊,隱約可見上面還有他昨夜yun的紅痕,花一樣星星diandian落在瑩白的肌膚上。
他勾了勾唇角,顯然是被yan前這一幕狠狠地取悅到了,一shen暗紅se的衣袍穿在他shen上顯得異常扎yan,原本沉穩又nei斂的假象被奇異的中和,看上去也算是溫文爾雅。
“怎么不穿鞋?”
他走上前,大掌托起一雙小巧的玉足,懶散的聲音里還帶著些許沙啞,語氣四平八穩,聽不chu什么qing緒。
“...我,忘了......”
容念愣了一xia,半晌,才緩緩開kou,聲音又輕又ruan,像小貓柔ruan的肉墊,輕飄飄的踩在了祝晏塵的心上。
touding傳來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
祝晏塵無比自然的代替了原本侍女的活,過家家一樣,模仿著給布娃娃穿衣服的動作,慢悠悠的耐著心思一邊給容念換衣服一邊跟她講接xia來的安排。
“換好衣服后我們一起jingong,先去向母后請安,父皇晚些再過來。”
“午飯就在gong里吃吧,xia午我們再去拜訪父親母親。念念昨天晚上有想家嗎?”
容念被祝晏塵這一套行云liushui的小連招打了個措手不及,她一邊xia意識的pei合著他的動作,一邊還不忘回應他的話。
“......想的。”但是想的不是家,是容清......
當然,這話她是絕對不能說chukou的。
不知不覺中,容念已經換好了要chu門的衣服了。
趁著祝晏塵轉shen的動作,她連忙抓住這個難得的空隙,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角:“那個......”
少女的力氣很小,像一陣輕輕拂過耳畔的風一樣,卻輕易的讓祝晏塵停xia了腳步。
男人轉shen看她,yan眸低垂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