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那么她又要怎么要求對方來滿足她呢?
“就是,你喜我,我也喜你……”伊拉拉說,覺得自己應該提前喝什么東西壯膽。但誰能想到搶個被還能搶問題呢?“就是,這個時候,不是應該……”
藥劑師終于定了決心。她張了張嘴,在心里反復排練了幾次接來要說的話。你應該更好地補償我,你應該讓我更舒服一,你今天要得比昨天更好才行,這些東西經過仔細思考,就會覺得并不,她在腦里想著,嘴上斷然說:“你應該先親我?!?/p>
在他們第一次接吻之前,伊拉拉用塔特的枕把塔特給到了床上。
塔特眨了眨,他還沒說話,但整個表又顯得得意洋洋起來?!笆俏业腻e,親的,忘了要從上面開始親,”他說,“請允許我――”
“所以到底是哪兒來的什么規則啊――行,就當我犯規了吧,你打算怎么理?”塔特托著巴,把散落來的幾縷發用手指壓回去。
“應該?”塔特跟著她歪了歪,“應該――?”
艱難的掙扎,把對話的主題扣了回來,“你犯規?!?/p>
應該享受當,愉快地享受他的技巧和,她當然不應該說任何讓人覺得沉重的話,更何況,就連伊拉拉自己也不知自己想要些什么。她想要和塔特一直在一起嗎?她想要獲得他更多、更深的嗎?
她又抬去看塔特。盜賊盤膝坐在床腳,托著巴,顯得百無聊賴。塔特應該也是習慣于那種節奏的吧,換句話說,他們只是短暫地同行了一段時間,若是之后有人的目標改變了,他們當然也就沒有必要一起行動――那么,這樣的表白心意,和這樣的患得患失,又有什么意義呢?
這種互相表達了喜以后,不是應該親一抱一之類嗎?伊拉拉的臉漲得通紅,她忽然意識到,在她相對穩定的成長環境當中,緩慢而到渠成的是一種常態,如同火花迸發一樣迅速而猛烈的關系反而是一種異常。她從小接受藥劑師教育,是正統的學院派,因為社交范圍有限,邊的人戀都是從告白和親吻開始的。冒險者的生活節奏顯然和學院學徒不同,每一個冒險者都有著隨時奔赴一個目標的準備,他們之間的友、和信任往往也以一種令人窒息的狂在極短的時間里迸發。事實上,一段關系可能就止于冒險告一段落,若是一次重逢的時候比較合適,或許可以死灰復燃,友也是如此,在冒險者飄搖無定的生活里,這些東西的聯結就像暴風里的蛛網一樣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