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將膠布將應線固定在他上，調試檢測設備。

        “不應該啊。心動過速，輕度呼困難，這些癥狀從來都沒現過……誒誒！人怎么沒了？”

        醫生拿著顧硯禮的報告沖病房。

        顧硯禮有些走神，沒留意醫生在問什么。

        *

        顧硯禮想起晚上來敲他車門的女人。

        隔天早上。

        顧硯禮的記憶不足以支持他接來的判斷。

        聞央從手機里翻偵探的號碼，聯系上對方。

        隔著一層窗，她的面龐不甚清晰，他首先留意到她的瞳，虹膜像是動的琥珀，忍不住引人去看。

        辛風：確實睡不著。

        顧硯禮的真實份特殊，雪場坍塌不排除是層變斗的幌，況不明，萬一被對家盯上，只會招來麻煩。

        “男人叫辛風，女人叫聞央。”

        辛風聽聞央這么快就決定了事的走向，還拉上自己墊背，變得一驚一乍：“你要去探視啊！萬一是個圈套呢？”

        照辛風的推斷，他們光靠猜測也無法得知顧硯禮現在以什么份活著。

        “這是正常的，從樂觀角度看，失憶后，你會徹底忘掉不愉快的記憶。”

        “哦？他在雪場骨折，然后去療養院了？”

        醫生再次檢查儀的信號和貼片位置，就離開了房間。

        正當他在抉擇要不要查的時候，周特助接到消息。

        “幫我和辛風兩張通行證，我們明早過去。”

        只能找人求證了。

        “前幾次的報告都非常好，穩步恢復，符合預期。這兩天有遇到想不起來的事嗎。”

        聞央舉著手機：“不問清楚你睡得著？”

        周特助是新上任的秘書，他昨晚就在駕駛座，看見女人走近正要驅逐她，顧硯禮卻打開了車鎖。

        人在遭遇意外失憶后通常有一個漫長的恢復期，檢測睡眠質量是幫助康復的關鍵，顧硯禮每隔幾天都要回來接受測試。

        他考慮局勢，回話：“抱歉顧總，我們的人手正在更換，短時間貿然對一個人行背景調查，怕有不利影響。”

        也許，她真的是心不好走錯了車位，他沒必要把她牽連來。

        忘記的，是另外一些重要的碎片。

        “顧總，療養院那邊有人去探望了鄭特助。”

        “顧硯禮有幾次差人送文件，叫小鄭。你幫我查一小鄭現在在哪里。”

        停車場東側，私人醫院，睡眠測試的專用房間。

        失憶前，他習慣把事務記錄在案，重拾起來較為容易。可他一天沒痊愈還是有隱患，顧老先生親自來給他梳理了一遍家族事務的分，他倒是記得。

        醫生被專門請來觀測顧硯禮的病，知他已經見過所有該記起的人，像他這樣的權貴，忘記一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再正常不過。

        她手上那些累贅的首飾也很有特，和她這個人一樣不落俗套，朝他的車窗上呵氣，畫一顆不太規整的心，生生在他空白的記憶里割劃痕。

是班開車回家的時間。但說不通啊，如果他真失憶了，他就記不得自己還要工作，如果他恢復記憶，他怎會認不你。”

        難，她就是不愉快的記憶？

        顧硯禮到心灼燒。

        他問醫生：“如果我不記得一個人的存在呢。”

        顧硯禮走醫院，給周特助任務：“昨天晚上你也在，我要知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