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板，有錢不賺就是傻。”

        宿敵之間，存在微妙的心靈應。

        《霧源奇案》就是她在跨年飛機上趕工的小說項目，原著拿過文學獎，她和顧硯禮都很看好懸疑題材的海外市場，她相信《霧源奇案》是接來一年的重戲，昨天剛療養院就聯系作者回電，想盡快把項目拿。

        “我接個電話，菜上了你們先吃。”

        但她也沒有直接回應溫萊的話，是個人都能聽溫萊頗有微詞。

        ……

        《霧源奇案》的原著作者年過六旬不佳，這次拜托妹妹跟聞央聯系，聞央不可避免地寒暄一陣，在人世故里笑到臉僵。

        “所以，趁他恢復記憶以前，我想把他在接的項目都搶了，包括《霧源奇案》。”

        恍惚間，聞央察覺到后有人。

        木喜：“我老板就是你，你死了我肯定難過啊。”

        “可是你不會傷心嗎？顧硯禮失憶了，多悲傷吶。”

        其實在轉過半時，聞央的神經已經認那是誰了。

        “不是所有人遭遇意外你都要傷心的。”聞央反問她，“你老板死了，你會很難過嗎？”

        溫萊拿紙巾擋住木喜哭無淚的臉，為自己的假期轉戰話題。

        “好了好了。”

        她匆匆結束說一句“回聊”，轉看是哪個人竟敢偷聽她的商業機密。

        四個人的年會規模小，為了看起來像正式的團建聚餐，辛風講了幾句總結，把項目獎金算了算給大家分，再象征聊聊過年都去哪里。

        鋪墊足，輪到聞央宣布消息。

        這回，輪到辛風也跟著震驚。

        “有個事和大家分享一。顧硯禮失憶了。”

        聞央交換了神，同時，接到《霧源奇案》作者的電話。

        聞央才不承認宿敵引法則，她那叫冤家路窄。

        顧硯禮孤站在那里，西裝甲，玉樹臨風。

        “是，是，這個項目顧硯禮是興趣的，但他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允許……”

        “我對什么項目興趣？”

聞央擺手。

        “你白天還說你放心了的！”

        聞央不想節外生枝，在推前，她以積極心理暗示自己，整個行業里，只有她和顧硯禮兩家有能力接改編。

        聞央應承著電話，在樓梯上來回踱步，言語間卻毫不退讓。

        木喜天天寫劇本，共能力太，說著說著都要哭了。

        “又見面了，聞小。”

        “是這樣，顧硯禮了意外，暫時不能負責這個項目了。您看過年以前有什么機會，我把合同送過來簽字。”

        辛風試過，溫萊不像木喜那樣對聞央死心塌地，獎金加班費統統收買不了她。

        他剛想好過年放假去泰國玩，聞央怎么能又攬了一堆活？

        關起門來，聞央的話術極其簡單，簡單到像在轉達行業資訊。

        “聞央，別忘了你跟顧硯禮的宿敵引法則，顧硯禮什么你都能應到，反之亦然。沒準他就在這附近偷聽呢，你們也不是第一回撞在一起，別連累我加班啊。”

        電話里，作者妹妹更愿意相信版社編輯的意見，而編輯和顧硯禮交不凡，尤其在提案會取消后，作者本人的意愿又發生偏移。

        她定的態度讓對方開始相信她的專業平，事態由陰轉晴。

        木喜和溫萊齊齊震驚，還來不及放筷，聞央又是一句語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