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盡調查我。然后呢，你會發現一些你特別不喜的東西，我們就不可能合作了，以后也不會再見面。”

        而顧硯禮便是解決難題的佼佼者。

        聽顧硯禮坦誠相待，聞央心冷笑。

        “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就當成是對合作方的背景調查好了。”

        照你來我往的禮節，聞央應該答應他。

        聞央很明顯在克扣他的待遇，就差把趁火打劫寫臉上了。

        “聞央，謝謝你今天過來一趟。”

        聞央拿著他的翻譯稿，約莫品他的男思維。

        顧硯禮沒有躲避她的刁難，面孔清俊無。

        顧硯禮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他合理推測，是不是他失憶前對聞央了什么不好的事，聞央才會記恨上他。

        聞央的態度還是和她的貌一樣帶刺，吊足他的胃。

        顧硯禮見她的提問環節結束，遲遲開。

        他的溫度卻無比真切。

        呵，顧硯禮終于被她激怒了，要把她掃地門了。

        顧硯禮想起醫生說過，他失憶后會忘掉不愉快的記憶。如今，他方能明白“不愉快”的在哪里。

        “還有，讓你不要再看你的老板。”

        要知，《霧源奇案》的文字大分都在描繪主角心生活，而劇本講究外景，如何利用畫面來講述的故事并保留戲劇結構，是改編的一大難題。

        聞央輕咳，開始仔細閱讀他翻譯的容，竟然挑不錯來。

        于是，他主動同她握手。

        “接來談談合作的細節。”

        聞央靜靜望著顧硯禮，像是透過他的軀，看他的曾經。

        她勉勉給他綠燈。

        “算你通過了。”

        “可不可以，換一個和你朋友的機會？”

        “合作協議我已經擬好，你是乙方，我會付你時薪，沒有獎金分紅。”

        他理應為自己過去的行徑到愧疚，心甘愿接納她的算計。

        想想也對，國家文學獎的組委會辦公區，多少文豪大拿在場，唯一一間辦公室是顧硯禮在用，他這么年輕，自才學結合家族背景，足以讓人畏懼。

        聞央有個，對他有敵意，喜壓榨他，對他打小算盤。

        聞央這么想著，虛偽地握上他的手。

        聞央靠呼緩神，辛風無聲地提醒她審時度勢，別再對顧硯禮不客氣了。

        “那位姓顧的國務委員，和你有血緣關系嗎？”

        顧硯禮碰到聞央的掌心，那里有一和他同樣的疤。

        “關于我的待遇……”

        顧硯禮懂了。

        他沒有繼續追究去，而是回到原先的話題，談項目合作。

        如果他讓步，能不能換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是我叔叔。”

        失憶了的男人，原來什么都肯告訴她。

        他攥緊她的手，霎時升溫。

        他的神豁然清明。

        聞央在心認定《霧源奇案》是她的項目，而顧硯禮只是她搬來的救兵，一旦慶菱知他們達成“合作共識”同意售版權，后面就沒有他的事了，她裝模作樣給他安排翻譯的工作就行，最后還是采納木喜寫的劇本。

        “你是為了炫耀你的學識嗎？”

        她活得明白，上等，等靈魂，顧硯禮別指望從她上挖掘真善的品質，距離才產生。

        “我也能問你問題嗎。”

        至于攻克國影視上映的難題，她允許讓顧硯禮手，不過必須以她的想法為主。

        被鬼舐過的傷，永遠不會愈合。

        “薪資酬勞方面，我完全可以讓步。”

        “是為了給你留印象。”

        ……這話未免也太直白。

        聞央聽顧硯禮的話鋒轉變，本來不及自己的手。

        顧硯禮腦海里閃過冒昧的念。

        “有。”

        他確實對她隱瞞得很好，他們之間唯一一層關系就是競爭對手，公平，清白，直接。

外景。

        她的神閃過一瞬慌張，神轉間透琥珀不該有的鮮活，像是茶盞里泛起的漣漪，細微勾人。

        “這劇以后也可能在國影視化，你有人脈嗎。”

        “你的職責就是將原著改編成英文劇本，我工作室有兩位同事會和你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