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喜大嚼肉，也能難怪溫萊每次都等不到她把話講完。

        她趕緊幌他一句“電話通了”，接著跑臺階，鉆溫萊叫的網約車，消失沒影。

        溫萊以及很多人都對聞央的能力有質疑，但他們質疑的方向錯了，工作室的第一桶金確實難籌備，但誰的錢都一樣，更難獲取的其實是專業知識和人脈，要打通一個全新的行業，靠聞央自己肯定不到。

        “你第一次見顧硯禮，是什么時候？”

        聞央靜靜回憶著。

        “只是朋友這么簡單嗎。”

        驚心動魄，呼久久不能平復。

        “聞央，我們之前認識，對么。”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她很早前已經說過，女人變壞就有錢。她人生中兩次變壞，第一次爭家產，第二次，是拿走了顧硯禮心研究的成果。

        電話隨時都會接通，聞央見狀終于松，勉勉承認：“那就說……我們是朋友，行了吧。”

        溫萊和聞央的格有分相似，都可以在俗世的游戲里殺得風聲起，區別就是，溫萊活得像小說文的主角，從不顧及撕的后果，而聞央會抓住時機把事圓回來。

        “第一桶金，是我獨吞了我們家的家產。第一個項目，是我從顧硯禮那里搶來的?！?/p>

        溫萊問她怎么回事，不知的還以為她被惡鬼追了呢。

        從那之后，都算年不利。

剛才在包廂里，聞央絕不會自討苦吃，裝作和他認識就是最好的脫之法。到了私，她重新和他保持距離，他卻想再聽她承認一次關系，要她欠自己一個人。

        聞央打了個寒戰。

        這么多年，所有客都會好奇工作室的過去，今晚因為莊鳴激化矛盾，事后也給了聞央一個坐來袒真相的機會。

        木喜早早躺在被窩里刷劇，對外面發生的勾心斗角一臉懵，只問：“夜宵是老板請客嗎？”

        聞央的生活亂糟糟的，滿世界到飛，飯永遠不準時，溫萊知她肯定餓了，發語音呼喚木喜，喊來一起吃夜宵。

        顧硯禮目光灼灼，語意深刻。

        寒冬臘月，在壽司燒酒和圍爐涮串之間，三個女人默契選擇后者。

        溫萊故意沒有叫辛風，準備開展一些“對話”。

        “聊聊吧，工作室是怎么起步的?！?/p>

        “沒事，國的制作團隊選定了?！?/p>

        聞央：“……我請?！?/p>

        他指的“之前”，無疑是失憶之前。

        “你們家的家產？”溫萊被唬住，轉跟木喜確認，“你不是說聞央家里很窮連中都沒得讀嗎？”

        “我十八歲?！?/p>

        “原來你和顧硯禮在聊這個啊，”溫萊撓，“我都忘了這事，還以為你們在敘舊呢。”

        小燒烤上桌，聞央拿了素菜，心不在焉地吃著。

        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所以，吃夜宵嗎。”

        “我們要是真在敘舊，那就是大麻煩了?！?/p>

        溫萊總是語驚人。

        溫萊開啟話題。

        她幽幽。

        聞央的聲線單薄。

        聞央緩過神。

        “我是說，聞央從中休學，專心爭家產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