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赫維伊收斂了緒，他低笑了聲：“你難不是改造人嗎？”

        斐洛斯沒有回應他，邁開步伐離開。

        ……

        沈年收到了宋遠寧的簡訊，老人家十分關心她，給她轉賬了大筆金額補償，他還為宋澪的事表示了歉意，并提由她置人。

        聯對Omega是非常寬容的，寬容到犯過罪責的Omega也只會受到培訓，禁閉過一段時間仍然會歸還他們的人生自由，宋家愿意把宋澪的置權交給她，更表明了對她的重視與歉意。

        沈年選擇順著臺階，她是不喜宋澪，但在宋家里，他們擁有親緣關系，宋遠寧雖把人交給她，她卻不能蹬鼻上臉越過他這個長輩表達不滿。

        宋遠寧嘆她的乖巧，又讓人給她送來各種稀世珍寶，不乏有她以前見也沒見過的生。

        沈年看著半人的魚缸里面游著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小人魚，腦都懵了，她指著這條人魚問斐洛斯：

        “這是什么？”

        斐洛斯今日換墨綠的軍裝，換了一黑制服，臉上依舊覆著黑的機械面罩，解釋：“這是研究院研究來的觀賞魚類。”

        她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又盯著魚缸里面的小人魚看，小人魚十分小，大概只有她半截手臂那么長，尾巴是瑩澤的藍，半透明的尾鰭透著光非常漂亮，有著和赫維伊相似的淺眸，金長發，臉龐致麗得不像人類，它很害羞，躲在草后面悄悄看她。

        沈年更難以置信這種類人生是觀賞魚，她還是首次聽說研究院，側問斐洛斯：“研究院又是什么？”

        聞言，斐洛斯那雙冷綠的獸瞳驟然冰冷，豎狀瞳仁危險的收縮，他聲寒如冰，難掩厭惡：“一個惡心的地方。”

        她第一次見到他臉上現這么明顯的憎惡，默默噤了聲，轉而去看小人魚，她敲了一魚缸，那只小人魚怯怯地望著她，從草后面游到她面前，長著透明蹼的小手貼在玻璃上，一個討好的笑容。

        它的笑顏很，但她莫名不適，她一想到面前的生有著人類面孔卻屬于觀賞魚類，一森然寒意沿著脊梁骨攀爬而上，她后退，臉不太好看。

        小人魚看見她的神，表變得無措慌亂，魚尾不安地拍著面，在里轉圈圈笨拙地表演起來。

        ——它甚至還能知她的緒來討好她。

        沈年僵轉開視線，不敢看它。

        斐洛斯好似覺察到她的想法，他組織了措辭：“研究院發過研究聲明，這種魚類不備人類的意識，也沒有發聲的官，不用擔心它們對人類造成損失。”

        她突然聲：“斐洛斯，改造人也是這樣研究來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他怔住，瞳孔微微放大，回答她：

        “是的，所有改造人都是通過基因實驗制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