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冒昧。
我知,你討厭著我們每個人。應該的,阿景是兇手的話,那我只會是那個遞刀的幫兇。
我不知該如何為你贖罪,你那時問我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我確實只想你一個人的救世主。
金宇珍跟陳重的事雖然暫時對你沒有影響,但我擔心傅家現在已經無法護住你,要是萬一哪天翻案會對你不利,所以我為你擔這個風險。
我只希望你此后可以安樂無憂。
窈窈,未來坦,祝你的人生,可以如愿以償。
傅清。
*
溫窈離開的悄無聲息,除了傅清知她的去,宋沈韞幾人將海市翻遍都沒有她的落。
她就像是忽然闖他們的生活中,又忽然消失不見,握不住,抓不著,虛幻地仿佛一場荒誕地夢境。
傅遠景死了,溫窈又人間蒸發了,南淮起初表現得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直到有人發現,南淮會在每個雪天,孜孜不倦地在冰天雪地里堆著雪人,堆完雪人又拿一條開始氧化的廉價星星項鏈盯著看很久,很久。
而原本關系很好的幾人,也開始支離破碎。
變故與打擊沖擊著他們的理智,幾人逐漸也變得沉默寡言。
*
當神與肉的初層疼痛無法再滿足一個人時,那么那個人會怎么呢?
德與法律的邊界在疼痛與瘋狂之模糊不清,有些時候,某個小小的試探,就是墜萬劫不復深淵的開。
地搏擊場無法再滿足宋沈韞肉上的疼痛。
他一次次地想要靠疼痛從而忘記溫窈,忘記傅氏倒塌有他的手筆,忘記傅遠景的死。
他想,他是恨傅遠景的,嫉恨他所擁有的一切。
可他死了,卻也不是宋沈韞的本意,這些年的相之,友總歸是有的,而他卻死了,這也代表著宋沈韞幾人記憶中的某一分也跟著死了。
溫窈對他的有始無終,她的忽然消失,更使得他心像是被生生挖空了一塊。
她俏著看向自己時的模樣,她被自己吻時嗔又憤怒的表,她到自己懷里時像是偷腥小貓般得逞后的姿態,一幕又一幕,在他想要忘記她的每一刻,都在腦海里更加清晰。
她給予他的疼痛,他已經上癮。
可令他上癮的源,卻從他生命中轟然消失。
她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宋沈韞的作息開始顛倒。
有時候,他會覺得溫窈就是他的一場夢,是他臆想來的。
肉再怎么疼。
卻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她。
所以。
他跨過了那條線。
地室。
少年喟嘆的息聲在狹小的門后響起,輕微扎破肉的聲音響起,南淮來到這個昏暗地室時第一反應就是空氣里充斥著怪異卻讓人有些上癮的氣味。
他推開門。
宋沈韞雙迷離,發梢遮過,從前嶺之花如他,現在也卻像個躲藏在陰暗地室浪漢,他朝著南淮笑了笑,南淮看到他手中的針掉落在地上,也是這時候,南淮才發覺地上都是已經推空的針跟瓶。
“你在什么。”
南淮三步并作兩步,惡狠狠揪著他的領,宋沈韞悶哼兩聲,他捋起他的袖,一手的針。
他聽到他說:“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