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沒過幾天,朱曦的車駕果然來到了青要山神gong。
由于在咸陽gong找方士給韓蘇招魂不力,女帝怒氣沖沖地斬殺了為首的方士,又將其他方士liu放到了苦寒之地。
經過大半年的折騰,勞民傷財,費時費力,朱曦終于領悟,其他神佛未必能保佑她與韓蘇的來世姻緣,能護佑大秦國運和秦帝命運的,還是青要山的那株神樹。
于是她帶著豐厚的貢品,浩浩dangdang來到青要山來祭祀神樹了。
這次帶tou迎接朱曦的,只有gong主玉輪。大祭司洛輝由于病重垂危,大bu分時間都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朱曦gen本不關心法力gaoqiang的大祭司是怎么突然xing命垂危的。她只是匆匆地和玉輪打了個照面,就命人將貢品悉數擺放在神樹前,自己則屏退了所有人,單獨在神樹前焚香禱告。
不知dao是不是gan應到朱曦的倒行逆施,胡作非為,這大半年來,神樹枯萎得越發厲害了。原本青綠的葉zi紛紛轉黃,墜落在地上??礃觶i,神樹過不了幾年就會徹底枯死了。
這個玉輪,也不知dao是怎么照顧神樹的!朱曦心里恨恨地罵了一聲,打算回tou好好將妹妹責備一番。
禱告完畢,朱曦照例在神樹前的ruan榻上躺xia,想要神樹在夢中給予自己預示。
連日跋涉趕路讓她gan到疲憊,很快就在神樹前睡著了。
她果然夢見了韓蘇。她看見他步履沉重地朝自己走過,向自己伸chu了手,然后――
狠狠地一掌擊打在自己xiong前!
在鮮血狂pen的劇痛中,朱曦猛地驚醒過來。
還是以前的那個夢,qing節沒有一dian變化。韓蘇再一次背叛了她,或者說,殺了她。
可是韓蘇不是死了嗎?死了的人又如何能襲擊自己呢?
除非,他gen本,沒有死?
朱曦滿腹疑惑回到神gong正殿,發現玉輪有事不在,殿nei只有其他祭司們在念誦經文。
“誰最擅長卜卦?”朱曦問,“朕現在要卜上一卦?!?/p>
一個祭司在眾人的推舉xia站了chu來,向朱曦行禮后,取chu了一個裝著神樹樹葉的gui殼:“陛xia想問什么?”
“朕要知dao,朕想見的那個人在哪里。”朱曦說。
祭司拿起gui甲搖了起來,里面的樹葉嘩嘩作響,隨后,他將樹葉倒在桌zi上,飛快地掐算起來。
“陛xia想見的那個人,就在東南方?!?/p>
“東南方?有多遠?”朱曦緊張地問。
“看這卦象,應該很近。”祭司盯著那幾片樹葉擺放的規律,不由心生驚駭,“近得步行可達?!?/p>
“來人,跟朕去東南方!”朱曦對與韓蘇有關的一切都毫不遲疑,當xia轉shenchu了神gong,帶著一隊侍衛向青要山的東南bu而去。
東南方只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山dao,十分偏僻,朱曦雖然來過青要山好幾次,卻從來不曾踏足過。
山dao走了一程,前方忽然chu現一個山門,兩扇大門緊閉,從里面鎖住了。
“劈開。”朱曦毫不猶豫地xia令。
在侍衛們鍥而不舍的劈砍xia,山門終于被推開,louchu了遠chu1山腰上一座清幽的小院。
朱曦的心,沒來由地狂tiao起來。
她讓侍衛們埋伏在小院周圍,自己則一個人走了jin去。
剛走了兩步,朱曦的步zi忽然凝固了。
因為,她恍惚聽到屋里傳來一個聲音,一個魂牽夢縈、至死不忘的聲音――韓蘇的聲音。
朱曦一把抓住了xiong前的衣襟,gan覺自己快要chuan不過氣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墻genxia,小心地將窗紙戳chu了一個小dong。
她看見了韓蘇,和玉輪。
“jiejie此刻正在神樹那里睡覺,不會打攪我們的?!庇褫喰ξ乩n蘇的手坐在床邊,伸手去摸他的臉。
韓蘇的氣se比在咸陽gong的時候好多了,雖然大病初愈還有些虛弱,但說是俊秀絕lun絕不為過。他在玉輪拉他手的時候瑟縮了一xia,此刻卻已不再抗拒,任憑玉輪的手沿著他的臉頰和脖zi,一路撫摸xia去。
一直到那只手開始撩開他的衣襟,韓蘇才握住了玉輪的手腕:“gong主……”
“你也這么迫不及待了啊?!庇褫喢膟an如絲,故意把韓蘇的抗拒當作調qing,“說來也怪,十幾年前你剛到神gong的時候,我幾乎都沒怎么注意過你。反倒是后來jiejie專程來接你rugong時,我才發現自己忽略了這么大一個寶貝。若是我早dian注意你,就輪不到jiejie來搶先了?!?/p>
“gong主注意我,不過是……”韓蘇本來放開了玉輪的手,不料她竟順勢撲在了他懷里,將他的話打斷了一瞬。他想要推開她,又想起國師滄瀾的吩咐,只能僵直不動,繼續dao,”不過是因為陛xia看中了我?!?/p>
“也許是吧。畢竟一母同胞,她成了帝王威風凜凜,我卻只能在這幽靜的神gong里浪費青chun?!庇褫喸缫鸭賾蛘鎧uo,用力將韓蘇往床上壓xia,“不過她當眾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