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撫上他健的軀，絕佳的讓她不釋手，唇渴。

        她要他，活在她明亮而鮮活的生命中。

        他太累了，累得只想結束。

        對世人無限寬容、慈悲，即使被人當面詆毀輕賤也不曾嗔怒分毫的摩耶佛，也有這樣傲驕的時候嗎？

        失了逆天之心，便失了修行的本，從此心深，破境無望。

        攬著摩耶的頸項貼上他的唇，了了抬盤上他的腰，虔誠祈求：

        至此，心消，斷的長河重新翻起巨浪，向前。

        可騰乾又豈會想到，不過是消亡前短暫的放縱，卻讓他遇到了一個不知天地厚的小姑娘。

        羞恥什么的，大半都喂了狗。畢竟在南府時，他就已經夜夜在房外聽著了。

        摩耶收回目光，閉目斂神，隨后釋放神識，籠罩整個山谷。

        在遇到她之前，騰乾便已為自己寫好的結局。

騰乾。彼時，歸墟已在弒戰場站穩腳跟，六大旗主鋒芒畢，域主騰乾更是驚艷了三界一甲，不足百年就修到了分神大圓滿，戰功彪炳。

        一個本該被他護在后的人間界靈魂，躍他的懷中，擋在他的前，于絕境中爭得生機，在天地間舉重若輕。

        摩耶低笑一聲，踹開臥室房門，將了了放在藏藍的床單上綿密地輕啄。

        她訝異的是，他居然會與人“算帳”？

        了了微訝。

        “我在。”輕咬了了的唇，摩耶利落地除去兩人上的阻隔，翹的粉抵著她心的細，耐心地研磨那粒的花。

        這件事她在他的時間長河里見到過，還收回了不少六值。她記得那時她被騰乾得魂飛天外，本不知摩耶就坐在帳外。

        撼動天地的驚雷劈了大半夜，最后雷電之力不足時，南星辰引動了磁雷，終是助騰乾成功階，甚至徑直飆升至渡劫三層。

        “摩耶……”了了顫著呼喚。

        “求佛渡我……”

        階后首要的自然是鞏固修為，摩耶將護法的重任移交給南星辰，自己則牽著了了回到騰乾的房間。

        也讓他第一次對隱匿在時空中的人間界有了好奇。

        騰乾的渡劫之地就在基地后的山谷，四周有群山遮擋，又有陣法掩護，倒不擔心被無心人看到。

        可這個樣――她好像更喜了！

        然后，在明明可以無憂無慮安樂一生時，她說，要與他并肩。

        “摩耶……”即便被吻得意亂迷，了了還是想提醒摩耶換個房間。

        她說他是她的選擇，是她生活的一分。

        “當初在歸墟，他邀我議事，卻讓我聽了一整夜，看了一整夜。這筆帳，我還未曾找他算。”

        但讓他敬佩嘆服的，是騰乾和那幾位旗主一往無前的守護之姿。

        望著前俊俏非凡的佛，看著他慈悲的雙眸因自己而動，了了從心而外泛起烈的酥麻。

        ――無論三界成敗，他都將戰死在封之戰。

        為了一探究竟，他走騰乾的時間長河，看到了一個個旗主的殞滅；看到騰乾啃著階族的殘尸，在種；看到他在永無休止的殺戮中一日日麻木；看到他在無人嘶吼著對抗想要吞噬生魂的。

        但是兩百年后，他再見騰乾時，卻見那擎天一般的歸墟域主境界停滯，惟余死志。

        也看到了，騰乾既定的結局。